加固防线:在辽西、幽州边境增筑十座了望塔,每塔配备望远镜和信号弹;修复废弃的长城关隘,在险要处设置 “地雷阵”(震天雷改良型);将幽北军的骑兵扩充至三万,与辽东军的火器部队形成协同。
分化瓦解:派使者携带重礼,联络未被轲比能兼并的鲜卑部落(如素利部、弥加部),许以 “互市特权”,支持他们对抗轲比能;对摇摆的乌桓部落,采取 “胡萝卜加大棒”—— 忠诚者奖以铁器、粮食,叛逆者坚决镇压。
经济封锁:严禁向草原输出铁器、硫磺、火药等战略物资,派水师封锁渤海湾,切断鲜卑与中原的走私通道;同时,在互市中提高皮毛、战马的收购价,吸引小部落绕过轲比能与幽辽交易。
策略推行之初,便遭遇了轲比能的强力反击。他察觉到素利部与幽辽的联系,亲率三万熊卫突袭素利部的营地,烧杀抢掠,几乎将其灭族。侥幸逃脱的素利部首领带着残部投奔幽辽,跪在赵宸面前泣血请求:“愿为大人先锋,报仇雪恨!”
赵宸亲自扶起他,承诺:“我幽辽虽不愿轻启战端,但也绝不纵容暴行。轲比能杀你族人,我必让他付出代价。”
他下令,在辽西的 “狼山” 设伏 —— 这里是鲜卑骑兵南下的必经之路,山谷狭窄,两侧是陡峭的山崖,适合火器伏击。
三日后,轲比能的弟弟悉罗侯率五千狼骑果然南下,企图报复素利部的残余势力。当骑兵进入狼山峡谷时,魏平一声令下,两侧山崖上的佛郎机铳同时开火。
“轰!轰!轰!”
密集的炮弹在骑兵阵中炸开,铅弹如雨点般落下。狭窄的山谷成了死亡陷阱,狼骑挤成一团,无处可逃。悉罗侯试图组织突围,却被一颗流弹击中胸口,坠马而亡。
此战,幽辽军以伤亡百人的代价,歼灭鲜卑骑兵三千,缴获战马两千匹。消息传到王庭,轲比能震怒,砸碎了案上的酒樽:“赵宸!我必踏平狼山,为我弟报仇!”
但他并未立刻出兵。靖安司的密报显示,轲比能正在集结各部兵力,似乎在酝酿一场更大规模的进攻。
赵宸站在狼山的战场遗迹上,看着尚未清理干净的尸体和血迹,对魏平道:“狼山之战只是警告,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轲比能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他望向草原深处,那里的狼烟虽未燃起,却已能感受到风雨欲来的压抑。鲜卑的崛起,如同一把悬在幽辽头顶的利剑,迫使赵宸加快了军事革新的步伐 —— 格物院的工匠们正在赶制更轻便的骑兵用短铳,兵曹则在研究如何将佛郎机铳安装在马车上,提高火器的机动性。
草原的秋风越来越冷,夹杂着血腥味和战马的嘶鸣。一场关乎幽辽生死、关乎草原归属的大战,已在悄然酝酿。而赵宸知道,这不仅是军事的较量,更是文明的碰撞 —— 是格物之术与草原铁骑的碰撞,是农耕秩序与游牧文化的碰撞。
他必须赢。因为他身后,是百万幽辽百姓的安宁,是他苦心经营的新政根基,是那个 “格物致知,经世致用” 的理想世界。
狼烟未散,战鼓已擂。幽辽的将士们,握紧了手中的突火铳和长枪,目光坚定地望向草原深处 —— 那里,是他们必须守护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