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控水术还能这么用？”百里惊鸿差点被一柄铁剑贯穿肩膀。

“这是液态金属！星陨深渊地心喷出来的！”敖烬的龙角抵着晏清尘的后背输送灵力。医仙袖中三千金针刺入虚空镜边框，镜面浮现的符文与苏九娘妖丹上的星图完美咬合——

嗡！

一道蓝光罩住浮空舟，方圆十丈的重力骤然恢复正常。可众人还来不及喘息，镜面突然映出陆昭明那边的景象：慕青璇的双手已插入陆昭明脊背，正从九曜玄骨上生生抠下第七颗星纹！

“天机阁用三百年……等的就是这一刻吧？”陆昭明的银瞳死死盯住慕青璇空洞的眼睛。她的指尖每剥开一寸骨头，他左眼的黑洞就坍缩一分，裸露的玄骨上却浮起新的图腾——那竟是一条缠绕星辰的应龙！

剧痛让前世记忆碎片尖啸着冲进脑海：

寒江底万盏青铜灯亮起的画面里……抱着婴孩的素衣女子将半块玉佩塞进襁褓。女子回头时颈间逆鳞闪烁，而她的脸……分明是慕青璇！

“原来是你……”陆昭明染血的手突然抓住慕青璇腕骨，“三百年前在寒江饲龙的璇玑殿叛徒……才是我的生母！”他脊骨上的应龙图腾骤然睁眼，被抠下的第七星纹在空中炸成光瀑。

光瀑冲进周天星斗大阵的瞬间，三界重力彻底颠倒。

云荒大陆的城池整座浮空，无妄海的海水倒灌进九天星河，堕仙崖底爬出的怨灵被压成二维的影子贴在岩壁上。燕长歌的光阴沙漏终于爆裂，金沙凝成巨手抓向浮空舟：“进虚空镜！那是唯一……”

话音未落，璇玑殿主的分身从时空裂隙踏出，月牙金纹照亮他掌心的锁链：“抓到偷渡者了。”锁链缠住浮空舟的瞬间，敖烬的逆鳞突然离颈飞出！

“龙鳞祭天——重开水脉！”

龙血浇在虚空镜面的刹那，往生当铺的青铜灯全部熄灭。众人随着浮空舟坠入黑暗前，最后看见的是陆昭明抱着骨骼尽碎的慕青璇，站在黑洞中心仰天长啸。他脊骨上的应龙图腾穿透云霄，龙吟声里混杂着机械运转的冰冷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