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沈小姐的!”有人低呼。
杨辰抬头望去,只见沈清辞的琉璃缸里,寒月草已开出朵小小的白花,花瓣薄如蝉翼,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周显捋着胡须点头:“不错,已摸到‘顺性’的门道了。”
沈清辞嘴角扬起,正想说话,突然“呀”了一声。她的寒月草花瓣竟开始发蔫,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般,边缘卷了起来。她慌忙加力催动灵力,反而让花瓣枯得更快。
“怎么回事?”她眼圈泛红,看向周显,“长老,它刚才还好好的……”
周显走过去看了看,指着缸壁内侧:“你太急着让它开花,灵力催得太满,根须吸不动养分,反而伤了花魂。”他顿了顿,“淬养灵材,贵在‘知止’,不是长得越快越好。”
沈清辞的脸瞬间白了,捏着缸沿的手指泛白。
此时,杨辰的寒月草突然抖落一层白霜,抽出根嫩绿色的花茎,顶端结了个小小的花苞。那花苞不像沈清辞的开得张扬,只是静静鼓着,却透着股扎实的生气。
“时辰到!”周显敲响铜锣,“沈清辞,花虽开而魂损,记六分;杨辰,根舒芽壮,花苞含而不露,有后劲,记九分;其余……”他扫过剩下的人,“三分到五分不等,晋级者,杨辰、沈清辞,还有那边两位。”
杨辰捧着琉璃缸起身时,沈清辞正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缸壁。他犹豫了下,递过个小瓷瓶:“这里面是‘凝露’,抹在花茎上,或许能救回来。”
沈清辞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丝复杂的情绪,接过瓶子没说话。
周显看着这幕,对身边的长老笑道:“这孩子,不仅懂顺性,还懂容人,是块好料子。”
阳光透过试炼场的穹顶,在杨辰的琉璃缸上投下圈光晕,寒月草的花苞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应和这声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