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稼宪没有逃走,他又不心虚,所以看到警察拿着笔记本来了解情况时,他反过来询问起了御船玉子的情况。
“她已经去世了。”
尽管井上稼宪已经有了一些准备,但听到警官这样说,他还是愣住了,他的记忆不由自主的回到了那天傍晚,红色的连衣裙包裹着白皙的肉身,葱白的素手牵着一直红色的气球,他记得那个笑面如花的笑容。
“……谁是凶手!”井上稼宪有些激动起来,但在感受到手上的凉意后,他愣愣的看向警察,问道:“你们觉得我是凶手……吗?”
“你是案发现场的第一嫌疑人,至于什么时候确定凶手,那要看调查的最终结果。”警察给的意思很模糊,而井上稼宪在听到这样的回答后,他看向了窗外的盛夏风景。
刘爸刘妈很快过来了,看到他一身包扎,还有杀人嫌疑,刘妈忍不住落泪了。刘爸更加理性一些,他询问起了井上稼宪当时的情况。
而井上稼宪,他根本不想在回忆下一直去回忆御船玉子死去的画面,所以没有说太多。
虽然井上稼宪身上的伤没有完全好,但在大致恢复一定行动力后,他就没有继续在医院里住下去了,他被来到了法院,即将接受检察院对他的起诉。
检察院之所以起诉,一方面是觉得证据已经足够充分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校霸父母的能量还是挺大的,他们买通了法官。
检察院是起诉方,证据是警务厅在现场收集的,那里包括各种脚印带来的物证以及校霸这个目击证人所谓的人证。
脚印是先有校霸的,再有井上稼宪的。但校霸更改了说辞,调换了顺序,使井上稼宪成为了杀人犯。
明明快要赢了,却没有打动法官,在校霸得意的微笑下,井上稼宪被判杀人罪。而处在漩涡的中心,井上稼宪反而看清了一切,他突然意识到,校霸才是杀死御船玉子的凶手。
因此,在即将被法警带走的那一刻,井上稼宪拼命挣扎大喊了起来,他呼唤着校霸才是凶手的事实。
但到了这个时刻,除开刘爸刘妈,谁还会相信井上稼宪呢?
没有任何反抗的奇迹,目睹这一切的主刘并没有像在热情世界里那样插手,他只是等待着仇恨的火焰燃烧到极致。
御船玉子的家庭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小门小户,不过他们家就一个孩子,也就是御船玉子,在进入监狱后,御船家并没有因为判决而息怒,他们出钱在监狱里找了打手,专门不让井上稼宪好过。
井上稼宪一进来监狱,就是在不断挨打,而在多次挨打,几乎快要死掉前,监狱给井上稼宪换了单间。
主刘将腰带盒放在了洗漱台上,而洗漱台边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告刘回过头看到了主刘,他现在的眼神里只有死寂。
“……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为什么不救她!?”告刘似乎看穿了一切,他一个饿虎扑食冲了过来。
“铛,咚。”铁头娃撞在了陶瓷洗漱台上,并在地上摔了一跤,而主刘仿佛不存在一般穿透了对方的攻击,很自然的坐在了井上的床上。
“责任在我?”主刘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