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之死,不得外传。谁若敢泄露半个字---格杀勿论!”
“诺!”士兵们齐声回应。
这时,魏六忽然大喊:“将军!您放了我吧!我真的是为了救你们,才带兵强闯张绣营帐的!”
他嗓音发颤,眼神慌乱地扫过血泊,腿不由自主地往后挪。
周仓回过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声音平淡:
“差点把你忘了。”
魏六心头一喜,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忙不迭地应声:
“将军…”
周仓却吐出令他意外的命令:“来呀,把魏六拖下去,斩了!”
魏六先是一愣,随即猛地瞪大眼睛,破了音:
“斩?将军!您不能杀我啊!”
裴烈眉头紧皱,劝道:“将军,魏六确实是好意,您饶了他吧!”
卫锋心想:周仓这是吓唬人呢,主帅无权随意杀将,只能将罪将押赴长安交给军事衙门。于是他也劝道:
“将军,魏六也是为了您与众将军的安危,这才贸然行事,请您恕罪。”
众将纷纷附和求情,魏六见众人为自己开口求情,心中稍稍宽慰,眉头总算舒展了几分,却仍时不时瞟向不远处张绣的尸体。
那满身插满箭矢的景象,如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他的心。
周仓正要开口,却听到士兵禀报的声音。
“将军!我们抓到了葛亮!他欲逃跑,被外围巡逻的兄弟识破,现已押到!”
很快,葛亮被推搡着带到周仓面前,他的脸色比魏六更惨,几乎吓得没了魂。他是裴烈的部下,见裴烈在场,他立刻连滚带爬地跪到裴烈脚下:
“将军,救我!救我啊!”
裴烈眼神冰冷,一脚踹在他胸口:“滚!”
葛亮被踹得往后翻倒,他爬起身,手脚并用地爬到周仓面前,泣声哀求:
“将军,将军!我是一时糊涂,才上了张绣的当啊!”
周仓脸色阴沉,声音冰冷:“我问你---张绣让你带人守在军帐外,是要杀我和诸位将军,是吗?”
葛亮吓得直抖,眼神飘忽不敢对视,语无伦次地喊:
“不,不是的!张绣…只是让我警戒,没有…说要杀…您!末将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裴烈冷哼一声,手已搭在腰间佩刀上,身体往前逼近一步。
周仓继续逼问:“也就是说,是真的了?”
“不…是!不是的!将军,您别误会啊!我…我真的不知情!”葛亮连连磕头,在地上“咚咚”作响。
周仓追问:“所以,魏六要进军帐找我们,被你的手下拦下,也是你的意思?”
葛亮一时语塞,舌头打结:“这…这是误会!是张绣不让任何人靠近啊,不是我!真不是我!”
魏六在旁边一听,胸口一挺,仿佛终于扳回了一局,眼中闪过劫后余生的光芒。
周仓淡淡扫了他一眼:“把魏六放了,带下去医治。”
魏六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发颤:“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接着,周仓转回目光,盯着瑟瑟发抖的葛亮,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
“葛亮,天王待你不薄啊。可你却背叛了他,你如此行径,让我整个兖州黄巾军颜面尽失!”
葛亮再次慌忙磕头,泪水混着血水滴落:
“末将知错!末将知错!将军饶命!求您饶命啊!”
周仓手臂一挥,斩钉截铁:“来呀,把他押下去,明日押赴长安,交给天王处置!”
两名士兵红着眼冲上前,粗暴地抓住葛亮的手臂,像拖死狗般将他拖走。葛亮的惨叫声在夜幕中回荡,士兵们却没有一丝怜悯。
因为背叛韩韬,是他们心中最不可容忍的罪。
诸事已毕,周仓下令:“各部,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