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瓜?”南玄麟几乎是屏住呼吸,生怕打扰了面前的人苏醒。
橙瓜看着他,嘴角轻轻上扬,那是一个属于橙瓜,而非那位神的笑容。
“我回来了。”她的声音不再空灵遥远,带着一丝疲惫,却充满了温度。
她目光扫过围拢过来的每个人,带着敬畏与关切的面孔。
“我们一起做到了。”
她抬起手。
“原来这个钥匙真的有用啊。”她顿了顿,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有明悟,也有淡淡的悲伤,“一个人确实比不过集体的力量。”
就在这时,两股熟悉而强大的气息由远及近,迅速穿透了避难所的防御屏障,却没有引起任何警报。
光芒一闪,鸦和时渊的身影出现在大厅中央。
鸦依旧是一身利落的战斗服饰,眼神锐利如鹰,第一时间锁定了橙瓜,上下打量,似乎是在确认她是否完好无损。
时渊则显得从容许多,他环顾四周,感受到空气中尚未完全平息的能量余波。
“看来,我们错过了一场好戏。”鸦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她特有的冷硬,但细微处能听出一丝放松。
时渊微笑着看向橙瓜:“你找到了不一样的路,橙瓜。”
橙瓜迎向他们,点了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这里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但我们的故乡,母星的虫族之患,不能再拖延。我已经感知到,母星的呼唤越来越急切。”
她转向南玄麟和墨尘长老:“长老,玄麟,这里后续的稳定和重建,就交给你们了。我必须回去。”
没有更多的告别,三人化作三道流光,瞬间冲出了避难所,消失在浩瀚星海之中。
“母星的虫族,并非简单的生物入侵。”橙瓜的意念如同水波般荡开,传递给两位同伴清晰的图像与感受,“只不过是野心自食其果的后果,我知道那些虫族为何一直所索拉里星穷追不舍,苦苦纠缠,因为里面的人拿走了他们虫族最宝贵的东西,虫母。”
鸦蹙眉,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腰间的武器:“虫母,你怎么知道的?”
橙瓜的目光投向星舰前方无垠的黑暗,那里有细碎的星光如同撒在墨色天鹅绒上的钻石。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在我回来的那一刻,一些碎片化的信息与我的意识融合了。祂曾俯瞰这片星域,洞悉许多被刻意掩埋的因果。索拉里星人,他们并非无辜的受害者。
他们在一次深空勘探中,发现了虫族巢穴的奥秘,以及维持其种族存续的核心。虫母所蕴含的近乎无限的生命能量和创造潜力。”
时渊优雅地交叠着双腿,指尖在膝盖上轻轻一点:“于是,他们窃取了这份力量之源?典型的文明傲慢,总以为自己能驾驭远超自身理解范畴的事物。”
“是的,”橙瓜眼中那抹淡淡的悲伤更浓了些,“他们以为捕获虫母,就能解析并复制那种强大的生物科技,让索拉里文明实现飞跃。
可虫母被囚禁、被研究,它的痛苦与呼唤,成了指引整个虫族大军永不疲倦的航标。”
鸦冷哼一声,腰间的武器发出轻微的嗡鸣:“愚蠢的贪婪,难怪白塔那群家伙喜欢做这样的实验,原来是因为抢了别人的王。”
这是关键。
如果虫母已死,虫族的疯狂将失去最后枷锁,变为纯粹复仇的烈焰,再无转圜余地。
如果它还活着,或许……
“它还活着,”橙瓜肯定地说,她抬起手,掌心似乎有微弱的光晕流转,仿佛在感应着遥远星域的同频波动,“没活着,虫族不可能这样执着不休,更不可能找到它的位置,对索拉里星虎视眈眈。”
“目标明确。”鸦言简意赅,眼中已燃起战意,“虫族的确不是高等级生物,但能执着这么久,说明它们有收到虫母的信号。”
时渊却微微摇头:“恐怕没那么简单,鸦。索拉里星的高层不会轻易放弃他们耗费巨大代价得来的东西。”
“很显然,我们做的这些事情和他们的利益不符合,所以一定会遭到他们的剧烈反抗。”
“他们挡路,就清除。”鸦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
橙瓜打断了即将可能发生的争论:“不,鸦。我们此行的首要目的,是平息虫族的狂暴,终结这场因掠夺而起的灾难,而不是制造更多的人类伤亡。”
“仅仅只是搞清楚原因是不够的,还需要我们,去解决问题的根源,而这样解决远远是不够的,我们需要周密的方案和清晰的决心,要知道我们所剩时间不多,现在南玄麟不来帮我买们,剩下的就只有其他人,这样我们的实力是不够的,只有我一个人去硬抗,很难做到。”
“如果白塔下死手把人虫母害了,那么这个问题就永远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