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在所有人那惊恐的目光注视下。

那些碎片，开始如同时光倒流一般，飞速地向着中心汇聚、拼接、融合……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

一张完好无损、崭新得连一丝划痕都没有的指挥桌，再一次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

“……”

纲手那只还保持着挥拳姿势的手臂，僵在了半空。

她呆呆地看着那张被自己亲手打碎、又在眼前自动复原的桌子。

脸上的疯狂褪去了。

眼中的血丝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比绝望更深沉的、空洞的茫然。

她明白了。

东野枫逸，那个怪物。

他虽然人走了，但他的“规则”、他的“权柄”，还残留在这个空间里。

他，不允许这里有任何东西被破坏。

哪怕，破坏者是五代目火影。

“噗——”

纲手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弯下腰，一口鲜血喷在了那张光洁如新的桌面上。

殷红的血迹，刺得人眼睛生疼。

“纲手大人！”

“纲手婆婆！”

春野樱和鸣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快步冲了上去。

而奈良鹿丸，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大脑——那个 Iq超过 200的大脑，在超负荷运转十几分钟后，终于彻底“烧”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这个世界，从今天起，不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了。

“鹿丸……”

纲手推开搀扶着她的春野樱，用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声音沙哑得像一台生锈的鼓风机。

“这件事……你来处理。”

“给我……拿出一个方案来。”

“我要知道……我们以后，该怎么……面对他。”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无力。

她，堂堂五代目火影、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在这一刻，竟像个无助又迷茫的下属，在向自己的顾问寻求答案——一个关于如何与“神明”相处的答案。

鹿丸缓缓睁开眼睛。

那双总是带着一丝慵懒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理智到近乎残酷的光。

“方案，只有一个。”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还清醒着的人的耳中。

“从今天起，木叶需要设立一个最高等级的绝密档案。”

“档案代号，就叫……”

鹿丸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吐出那几个足以让整个忍界为之颤抖的字眼：

“‘第零人’。”

“他不是忍者，不是顾问，更不是火影。”

“他，是凌驾于木叶所有体系之上的，绝对的、不可揣测、不可触怒、不可违逆的……”

“最终裁定者。”

……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