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指着丁次刚刚用倍化之术印下的一个猫爪印。
“这个爪印的边缘,有轻微的卷曲。这说明你按下去的时候,手指有一个细微的旋转发力。但根据牙设计的剧本,‘小雪球’在跑到这个位置时,应该是一个急停转向的动作。它的爪子,应该是以一个切线的角度,在泥地上划出带有拖拽痕迹的印记,而不是这种垂直下压的!”
秋道丁次满头大汗,他看着自己那根只变化了指尖大小的手指,脸上写满了委屈和茫然。
他能用肉弹战车撞塌一堵墙,却无法完美地模仿一只猫的爪子在泥地上留下一个印记!
这比让他去跟宇智波佐助对打还要难!
“重来!”月光疾-风没有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
“是!”丁次欲哭无泪,只能散去忍术,重新将那一片黏土抹平。
另一边,犬冢牙正拿着一根小树枝,在一张草图上疯狂地计算着什么。
“风速每秒0.5米,湿度百分之七十……猫毛的重量大约是0.001克……根据抛物线原理,从三米高的树枝上落下,考虑到气流的扰动……落点应该在偏离垂直线三点五厘米的位置……”
他的嘴里念念有词,那张总是带着几分野性不羁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学者的严谨与……崩溃。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布置陷阱,而是在参加一场该死的、他最不擅长的数学考试!
而在更外围的区域,猿飞阿斯玛默默地掐灭了今晚的第十七根烟。
就在刚才,一个喝醉了的村民,哼着小曲,摇摇晃晃地试图抄近路穿过这片树林。
阿斯玛甚至没等月光疾风下令。
他只是对着远处的一块岩石,轻轻弹了一下指甲。
查克拉精准地击中了岩石的某个脆弱节点。
下一秒,一场小规模的、看起来无比“自然”的塌方,轰然堵住了那个村民的去路。
醉汉吓得酒醒了一半,屁滚尿流地逃走了,嘴里还大喊着“有鬼”。
阿斯玛看着那片被自己精准控制的塌方,脸上没有任何身为精英上忍的自得,只有一片死寂的麻木。
他用足以执行A级暗杀任务的精妙查克ラ控制,去吓走一个醉汉。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可能已经走到了尽头。
“阿斯玛老师……”山中井野穿着那身油腻的围裙,像个幽灵一样飘了过来,脸上带着哭腔,“疾风前辈说我扮演的‘铃木大婶’,眼神里的沧桑感不够。他……他让我盯着月亮看半个小时,去体会‘生活的重担’……”
阿斯玛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抬起手,疲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习惯就好,井野。”
他还能说什么呢?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出现在了林地的边缘。
是夕日红,和日向雏田。
“红?你们怎么来了?”阿斯玛惊讶地问道。
夕日红的脸上,也带着浓浓的困惑和凝重。她是在半小时前,接到了火影的“最高紧急指令”,让她立刻带领雏田来这里报到。
指令的内容,语焉不详,只说事关木叶存亡。
“疾风。”夕日红走到场中,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眉头紧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光疾风从阴影中走出,他那张恢复了血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