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便和男人商议,“晚上你自己去吧,大嫂一个人在家始终不放心。”
商隐想了想,道:“小邢和小红好容易回来一趟,你不出席,飞虹大姐和小红都会不开心。没事的,让大嫂在咱家待着,暖暖和和的,闷了看电视,有吃有喝的,咱们早点回来也就是了。”
程真听他说的有道理,又道:“那也好。哎,我问问你,如果真的动迁了,你怎么打算的?养老院是咱们最后的阵地,钱财倒是没什么,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北国之春仗势欺人,有点欺人太甚了。”
商隐叹了口气,道:“我打听过,据说北国之春内部起了变化。薛碧云病了,而且不能理事,病的挺重。如今北国之春主事的是她女儿梁韵。”
程真闻言大惊,霍然站起,道:“梁韵又出来兴风作浪了?这才几天,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变化?老公,你的消息确切吗?”
商隐道:“告诉我消息的是许利亨,这人不会说谎。”
程真不了解什么许利亨,但是她亲眼见到这个人,曾帮着打跑郑铁笙,应该是友非敌。何况商隐说这人不说谎,那就是言出无虚了,她没有理由怀疑的。
她缓缓的坐下,神色间又是愤愤不平,又是暗含忧虑,半晌才道:“这个女人做事不计后果,因为梅村雨而与你结仇,这次拆迁看来就是冲着咱们来的了。”
商隐冷笑了两声,道:“在从前,总是听闻北国之春买卖做的大,总做慈善公益,很有仁义声名。我还有些敬重,也不愿与她作对,想留点余地。若是她一意孤行,那也就别怪我了。我本来什么都没有,惹毛了我,谁都不会好过。”
程真了解他的为人,原本是天不怕地不怕。她气不过北国之春处处为难,又不想商隐一怒之下,闹出大事来,又劝道:“老公,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也算是小有身份,能不搞事就不搞事。大不了请飞虹大姐出面,找找李市长,我想梁韵再不晓事,也得寻思寻思。”
商隐道:“再说了。本来我想跟薛碧云见个面,解开这个疙瘩。想不到她病了,这又得另当别论。”
正说着,一辆车开到了门前。
沈小红跳下车子,叫道:“师父,师母,走啦,走啦,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