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越听，眉头越皱。

难道周颖失联，也是因为恐袭案的原因？

莫菲继续说到：“一连几天我都找不到她，现在打给她，电话都已经关机了，没办法，我只能联系你了......”

“所以，周颖也没有跟你说她去哪里了对吗？”

莫菲终于切入正题，指尖在杯沿上轻轻敲打。

恐袭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肖扬登上头版头条人尽皆知，莫菲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肖扬的手指猛地攥紧了咖啡杯，骨瓷杯身传来细微的裂痕声。

“没有。”

肖扬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前段时间我在医院休养，我打她电话没接，我以为她有事。”

撒了个小谎。

休养的是秦梦妍，肖扬只是陪护。

莫菲神情带着一丝落寞：“我没想到她连我的电话也不接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未接通的电话刺痛了莫菲的眼 —— 全是打给周颖的。

肖扬从莫菲这里也得到证实，周颖是有意识的躲着自己，甚至连她最好的朋友也瞒着。

“好，我知道了。我会找她，找到她之后我告诉你，你别担心。”

莫菲点点头，忽然发现肖扬的指关节泛着不正常的红，像是用力攥过什么东西。

“肖扬，你跟周颖是不是吵架了？”

莫菲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新闻里，肖扬搂着秦梦妍的照片是那么刺眼，周颖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失联。

肖扬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裹着浓重的自嘲：“呵呵，如果只是吵架就好了。”

他望着窗外那辆柯尼塞格，蓝色的车身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睛疼。

“现在我甚至巴不得周颖找我大吵大闹，让我给她一个交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人间蒸发。”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像冰锥砸在空气里，瞬间冻结了周围的温度。

“肖扬，你和秦梦妍是不是....”

莫菲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肖扬抬手看了眼表，理查德米勒表盘上的钻石在暖光下闪着冷光。

“我要去校长室一趟。”

“虽说马上要到大四了，学校不太会管。”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种与年龄不符的疏离，“当然，现在我的事情，学校几乎也不管。”

但规矩还是要讲的。

肖扬扯了扯衬衫领口，试图抚平那道不存在的褶皱。该打招呼的总要打招呼，给人家一个交代。

更重要的是，肖扬想问问周颖的事情。

人总不会凭空消失的。

休学要有手续，转学要学校推荐批准，就算是退学，也该有张签了字的申请表。

学校里一定有人知道些什么，哪怕只是她最后一次出现在教学楼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