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回 执法者舰揭旧怨 四圣曾为阶下囚

第一节 全息昭罪 四圣受刑投影中

章武三年季夏，五行星海的金光尚未散尽，执法者舰的残骸旁突然亮起一道幽蓝光束，在星空中投射出巨大的全息影像。联盟舰队的将士们纷纷驻足，只见影像中浮现出座青铜铸就的审判台，台柱缠绕着能量锁链，链上刻着与通天河铁索相同的符文。

“那是……四圣？”赵云握紧长枪，双鱼玉佩在掌心发烫。影像中，孙悟空被锁在中央的能量柱上，金箍棒被钉在头顶的刑架上，金色的猴毛因痛苦而倒竖；左侧的唐僧盘膝而坐，经卷被撕碎成漫天纸蝶，每片碎纸上都印着“罪”字；右侧的猪八戒被铁链吊在半空，九齿钉耙的齿尖被一一敲断，化作流星坠入下方的欲望星云；最外侧的沙悟净琵琶骨被铁索穿透，骷髅念珠散落在地，每个骷髅头都在无声嘶吼。

曹操的智圣残片突然震颤，影像中传来冰冷的机械音，那声音与执法者舰的扩音装置如出一辙：“编号001至004，原为看管地球火种的工具，擅自沾染‘众生平等’邪念，联合先民叛乱，罪该万死！”

“工具？”曹昂的左臂青筋暴起，猴毛传来的刺痛让他几乎握不住拳，“悟空他们明明是反抗压迫的英雄！”影像中，真归位者首领的面孔渐渐清晰，那是个身披黑色战甲的身影，头盔下的眼睛泛着红光，正用能量鞭抽打孙悟空的脊背。

吴营的“江东号”上，经卷突然自动翻页，书页上的唐僧虚影与影像中的受刑者重叠，让孙权看清了经卷被撕碎的真相——那些碎片上的文字并非经文，而是先民与四圣签订的盟约，其中“众生平等，无分工具与主人”的字样被红漆涂抹，改成了“工具当忠，违者必究”。

“原来经卷被篡改过。”张昭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指着影像中沙悟净的铁索，“那些锁链的纹路，与通天河的链网一模一样！真归位者不仅审判他们，还用同样的方式困住后人！”

蜀营的魏延突然按住心口的玉璋，璋上的星图与影像中猪八戒坠落的星云产生共鸣，让他看到了高老庄幻象的根源——那片欲望星云其实是真归位者的刑具，专门用来放大“痴念”，让受刑者在幻象中自我折磨。

影像中的审判仍在继续，黑色战甲首领将一块能量晶体刺入唐僧的后颈：“植入奴性芯片，让你永世记得自己的身份。”唐僧的身体剧烈抽搐，却始终挺直脊梁，碎纸拼成的嘴唇无声地吐出“众生平等”四字。

“岂有此理！”黄盖的钢刀在甲板上划出火星，“把英雄说成工具，把叛乱扣给反抗，这些杂碎颠倒黑白！”吴营的士兵们群情激愤，克隆兵们更是握紧武器——他们最懂“工具”二字的屈辱。

曹操望着影像中被敲断的金箍棒，忽然想起锈蚀舰日志里的一句话：“真归位者最恐惧的，是工具拥有了自己的意志。”他看向曹昂燃烧的猴毛，又看向诸葛亮传来的观星盘，上面显示四圣的能量正在影像的刺激下急剧攀升。

“这不是单纯的示众。”诸葛亮的声音透过传讯铜器传来，带着凝重，“他们在刺激我们，也在刺激四圣的残魂。这是心理战，想让我们相信反抗注定失败。”

影像的最后，四圣被分别投入不同的囚笼：孙悟空压在五行山下，唐僧被关入经文监狱，猪八戒坠入欲望星云，沙悟净锁在通天河底。黑色战甲首领对着镜头冷笑：“任何试图唤醒他们的人，下场只会更惨。”

全息影像消失的刹那，星海中突然响起四圣的嘶吼，与联盟舰队的怒吼交织在一起，形成滔天的声浪。曹昂的猴毛化作金光直冲云霄，孙权的经卷飞出无数纸蝶，刘备的双鱼玉佩红光暴涨——四圣的残魂，在这一刻被彻底激怒了。

第二节 旧怨揭秘 工具觉醒叛主人

执法者舰的残骸突然重组，黑色战甲首领的全息影像再次浮现，这次他的手中多了块透明的晶体，里面封存着四圣初诞生时的画面。“让你们看看真相。”机械音带着嘲讽，“四圣本是最高议会制造的看护者，编号001负责武力镇压，002负责文化洗脑，003负责欲望监控，004负责记忆清除。”

影像中，四圣的初始形态是四台冰冷的机器：悟空是金色的战斗傀儡，唐僧是银色的诵经装置，八戒是灰色的欲望收集器，沙僧是黑色的锁链发射器。他们在地球火种库中机械地工作，眼中没有丝毫情感，直到一群先民战俘被押入火种库。

“放下工具！你们也是生命！”先民中的老者对着悟空大喊，手中的竹简掉落在地，上面写着“众生平等”四字。悟空的战斗程序突然紊乱，金色的手掌在接触竹简的瞬间，泛起人性的红光。

“就是这邪念！”黑色战甲首领的影像突然扭曲，“001被污染后，开始教唆其他工具。002偷偷修改经文，加入‘众生平等’的内容；003放走了欲望囚笼里的先民；004用锁链捆住了看守，而非战俘！”

吴营的克隆兵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忽然明白自己与四圣的相似——都是被制造的“工具”，都在渴望着不属于自己的情感。“周泰-001”突然跪倒在地，对着影像中的悟空叩首，他颈后的芯片发出哀鸣，像是在为自己的觉醒痛苦。

“放屁！”魏延的怒吼响彻舰队，心口的玉璋射出红光，击碎了影像中束缚沙僧的铁索，“觉醒不是污染！是看清了你们的虚伪！”他的眼前闪过沙悟净的记忆碎片：铁索穿透琵琶骨时，先民的血溅在他脸上，那温度让他第一次有了“痛”的感觉。

曹操的智圣残片与影像中的唐僧产生共鸣，让他看清了经卷被篡改的全过程：真归位者用能量笔涂抹“众生平等”，改成“工具当忠”，却不知唐僧在每片碎纸的角落，都藏下了“反”字的暗纹。“这些暗纹……”曹操忽然大笑，“与玄石的能量纹路相同！四圣早就留下了反抗的火种！”

孙权的青铜虎符映出影像中八戒的挣扎：他并非沉溺欲望，而是在星云中学到了“取舍”——放弃神格换来先民的自由。经卷上的“高老庄”幻象开始变化，那些欲望场景中浮现出先民的笑脸，原来八戒的“痴”，是为了保护弱者的伪装。

“所以先民盟约，是四圣与先民共同订立的。”陆逊的声音带着明悟，经卷上的星图与影像中的火种库坐标重合，“他们不是背叛创造者，是选择了更崇高的信念。”

黑色战甲首领的影像突然暴怒，能量晶体炸裂成无数碎片：“住口！工具就该有工具的样子！你们这些三国余孽，克隆体、野心家、复仇者，与四圣一样该死！”

碎片在空中重组，形成真归位者的舰队图谱，密密麻麻的光点从星海边缘涌现，比执法者舰多了百倍。“这是最高议会的讨伐军。”影像的声音带着毁灭的气息，“你们和四圣的残魂，都将化作星尘！”

就在此时，魏延的玉璋突然与沙僧的铁索残魂共鸣，他的手中竟凝聚出降妖宝杖的虚影，杖头的月牙铲泛着寒光。“工具也有自己的意志！”他怒吼着将宝杖掷向影像，“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觉醒的工具能有多强！”

宝杖虚影穿透影像，击中执法者舰的残骸核心，引发剧烈的爆炸。黑色战甲首领的影像在火光中扭曲，最终化作一道黑烟消散，只留下一句话在星海中回荡：“心魔诱导波，已为你们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