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金家府邸,表面上一片祥和,张灯结彩,似是在筹备一场盛大的宴会。然而,在这看似喜庆的氛围之下,实则暗藏汹涌。
府邸的各个角落,早已被金家安排了死士。这些死士身着黑色劲装,面覆黑巾,只露出一双双锐利且坚定的眼睛。他们如同隐匿于黑暗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潜伏着。
花园假山之后,死士们身形隐匿,呼吸轻浅,手中紧握着锋利的兵刃,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楼阁的阴影处,同样有死士蹲伏,他们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能迅速做出反应。
后厨之中,看似忙碌的帮佣实则也是死士伪装而成,他们在准备膳食的同时,时刻留意着府中的动静。大门两侧的暗处,也各有死士藏身,一旦有异常情况,他们会第一时间封锁出口。
金勇站在府邸的内院,眼神冷峻地审视着四周。他微微点头,对身旁的亲信低语道:“一切就绪,只等李淦踏入府邸,便听我号令行事。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亲信神色凝重,低声回应:“家主放心,兄弟们都已准备妥当。”
整个金家府邸,就像一台精心调试好的杀戮机器,只等家主一声令下,便会对李淦发动致命一击。而此刻,李淦正毫无察觉地朝着这个陷阱步步靠近,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李淦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踏入金家府邸,神情略显疲惫,但眼中仍透着身为君主的威严。金家主金勇满脸堆笑,热情无比地迎了上去,一边作揖行礼,一边说道:“陛下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李淦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他心急如焚,无心寒暄,脚步匆匆地朝厅中走去。
刚在主位上坐下,李淦便迫不及待地看向金勇,忧心忡忡地说道:“金卿,如今大梁军兵临城下,平壤危在旦夕,听闻你府上有能人可退敌,究竟是何人,又有何良策,还望你速速道来。”金勇心中一紧,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他假装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陛下,这位能人是草民偶然结识的江湖隐士,此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对兵法韬略更是颇有研究。草民与他交谈之后,深知其必有退敌之能。只是……”
李淦眉头紧皱,追问道:“只是什么?金卿但说无妨。”金勇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道:“只是这位先生生性古怪,不喜张扬,还需陛下稍作等待,容草民去请他前来,亲自向陛下详述退敌之策。”李淦听闻,心中虽有些许不耐,但此刻也只能点头应允,说道:“那便速去速回,切莫耽搁。”
金勇赶忙起身,恭敬地退下。一出大厅,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快步走到一处隐蔽的角落,对早已等候在此的亲信低声吩咐道:“立刻通知各处死士,准备行动,等我将李淦引到偏厅,便听我摔杯为号。”亲信领命后,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之中。金勇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恢复了那副恭敬的模样,转身朝着内堂走去,准备去“请”那位子虚乌有的能人,一场针对李淦的阴谋即将上演。
金勇匆匆向内堂走去,佯装去请那位所谓的能人。过了一会儿,他回到客厅,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与歉意,对着李淦躬身说道:“陛下,实在抱歉。那位先生脾气甚是古怪,听闻陛下在此,竟说若陛下真心求问退敌良策,需陛下亲自移步偏厅,他才肯相告。”
李淦听闻,心中虽有些不悦,但一想到城外大梁军的威胁,以及金勇口中那能人或许真有退敌妙法,便也不再计较。他眉头微皱,急切地示意金勇:“既如此,金卿快些带路。只要能击退大梁军,莫说去偏厅,便是刀山火海朕也得去。”
金勇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依旧毕恭毕敬,连忙说道:“陛下请随草民来。”说罢,便在前头带路,引着李淦朝着偏厅走去。一路上,李淦的护卫们紧紧跟随,神色警惕。金勇心中不禁有些担忧,生怕护卫们看出端倪,坏了大事。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步伐沉稳,丝毫不敢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