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有粱听冯虎说完,不由感叹:“真是年轻什么都不怕,这么粗糙一个计划,你们就敢干!”
“不粗糙啊!等将银锭全部投到洛水,我们这才放狗狂叫了几声,之后杀死狗,附近的邻居告诉京兆府的差役听到狗叫的时间后,京兆府上下都以为案发的时间在大后半夜,实际上不到丑时,我们完成了所有行动,故意引导京兆府的人胡乱查,让他们以为案发在后半夜,他们自然什么也查不到。到现在京兆府和金吾卫都认为是多人在后半夜作案,然后分头逃进各里坊,他们现在还在里坊到处抓人问话呢!”
孔盛东和穆有粱互相看了几眼,两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张风青过来将两人张开的下巴推上去说道:“惊着了吧?我也被惊到了,谁能想到洛阳城里的大案子,竟然只是这几个毛头小子的一次冒失行动。真是少年轻狂,下手不知轻重啊!”
孔盛东惊恐地问道:“你们这个计划真的漏洞很多,万一有人认出你们在柜坊附近出现,那不是现成的等着挨抓吗?如果有人看到冯满等人背着麻袋往洛水里扔,那事情不是全败露了吗?”
冯虎一副不在乎的神情答道:“孔叔、穆叔,你们以为洛阳像上泉镇一样只有不到四千人口,出门互相全认识啊?洛阳有百万人口啊!我们几个全是生面孔,谁能认出谁?即使认出又怎么样,去报官吗,说云盛堂的人在附近出现,有嫌疑?那每天路过的柜坊的人多了,都有嫌疑!?呵呵.......”“半夜三更谁在洛水边等着看我们往洛水扔麻袋?水鬼这个时刻也不会出来,出来干嘛?看月亮圆不圆?”
张云青摆手制止住冯虎,说道:“行!你们几个真行!叔我服气!”
穆有粱说道:“这个.......不服气不行啊!”
孔盛东夸张地拍着手说道:“洛水河出来的水怪知道也得说一声佩服再回去。”
张云青说道:“孔哥,你骂人!我可不是水鬼!”
孔盛东干笑两声对冯虎说道:“你们几个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种事也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就敢动手,冯满按说做事一直和谨慎啊,这次怎么会同意干这么一票?”
“还不是气不过!被元家陷害后,冯满心里不痛快,一直想找个机会报复一下元家,可巧梁安癸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正好两人一拍即合。”穆有粱替冯虎回答了孔盛东的问题。
冯虎忙说道:“这事孔聪最积极,他出的主意最多,把银子投入洛水就是他想出来的,可笑衙门和元家人把柜坊的青石板地都挖起来,也没找到银子在哪里。”
“孔聪?这孩子和你们几个一起才学坏的吧?”
“穆叔,真不是!你们不知道,数他最贪财,一听说能搞来元家的钱,兴奋地整晚睡不着觉,得手后天天搂着银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