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盛东也知道让孙登云去赔礼比登天都难,说不定孙登云前脚去赔完礼,后脚就会杀了那名县令泄愤。
“穆兄说的对!文司马,登云的脾气你也知道,还是别让他去赔礼的好!这样,我们出三千贯,保登云和那些军兵,至于怎么活动,全由文司马去办。官家说来道去不就是想要钱吗?我们索性多出点,对上面就说双宁营、云盛堂愿意为留守大人分忧,情愿多出钱。”
文司马思索片刻后答道:“好,这事交给我去办!不过最好请孔将军和穆将军联名给那名县令写封信,信里道个歉,如果能给刺史大人另外上个请罪的奏报更好,这样一来,我也好上下活动疏通此事。”
“这个不难,稍后就写!文司马受累替我们二人打点吧!”
文司马应下这件事后,又说道:“契丹军最近也不安分,骑兵在幽州和宣州一带多次出没,要不让登云去宣州和云州交界巡防一两个月,正好避避眼前这件事。”
“好,这个主意好!让他去吧,省得生事。”“契丹这几年养精蓄锐,实力大增,再次泛起南侵的心思,这真不是件好事啊!”
“是啊!据报耶律德光这几年可没闲着,内政外交梳理得都不错,越来越有汉人朝廷的样子。从一个游牧民族转变为国家,这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反倒是新朝内接连爆发皇权争斗,导致朝政不稳,朝臣替换频繁,北都留守石敬瑭甚至全然不顾洛阳方面的政令,敢擅自发布增加赋税的政令,真是让人担忧。”
孔穆二人不敢对文司马说石敬瑭存有反叛的心思,只能劝说道:“皇帝刚刚登皇位,百废待兴之际,难免政令不通,等等也许就会好起来。”
文司马不知可否地摇摇头,怅然若失地说道:“刚开始就乱了朝纲,以后很难归拢啊!”
待正事谈完,文司马说是要去云南县城一趟,先行离开。
李玉轮支支吾吾说道:“几位叔叔,这个官侄儿实在当得难受,想辞官回善堂教书。”
孔盛东早看出来,李玉轮这次回来神色不对,问道:“玉轮,你这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吗?”
“唉!说起来真是丢人!其实在云州这几年,我的仕途十分顺畅,但是三位叔叔有所不知,今年开始云州的官员更换了一大半,全换成了石敬瑭、刘知远的人,这些人大多是领军的将领出身,最是和我们这种读书人难以相处,云州的城防监军和新任的正仓使对我极不友好,数次当众出言不逊,故意给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