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盛东提醒道:“穆兄,可不能大张旗鼓干啊!这种事干得越谨慎越好,最好在外人看来,这两个家伙像是出了意外最好。”
“对.......对!”张云青也附和道,“不能太招摇,这两个家伙有背景,别惹上麻烦。”
穆有粱微微一笑,答道:“你们知道当年我在洛阳为什么一眼相中梁安癸吗?”
孔盛东和张云青也好奇,忙给出一个期盼的神情,诱导穆有粱多说几句。
“那小子放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但是身手和头脑却十分够用,在我教授的所有徒弟中,天资可以算得上数一数二,我命他去刺杀钱贵也是想看看他的潜能到底如何,结果你们也已经看到,他追踪千里外,斩杀了钱贵,一路展现的才智和韧性令我十分惊讶,我相信只要交代清楚,他自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这次不就是要造成出意外的假象吗?我看他有办法。”
孔盛东忙夸张地上前给穆有粱捏着肩膀说道:“再好的千里马也需要伯乐,还是穆兄眼睛毒辣,这样的人才也只有穆兄能驾驭。穆兄,咱们在洛阳没呆几天,你怎么能一下教出这样厉害的高徒啊?”
穆有粱坦然接受着孔盛东的伺候,张口说道:“这就是天赋!有些人纯属老天爷赏饭,你给他把匕首他就能成为顶级刺客,给他把弓箭,他就能成为神射手,像孔兄你这样学什么不像什么的饭桶很难理解这种不可言说的奥妙。”
孔盛东突然飞起一脚踹向穆有粱后背,嘴里骂道:“夸你两句你还当真啊!这些年云盛堂的生意、双宁营出去作战,哪次少过我?”
没想到孔盛东的话音刚落,他自己却一脚踏空,把椅子蹬出老远,自己的腿一卸力,狼狈地扑空跌倒在地,大腿根上的筋被拉得生疼。
穆有粱在一丈开外,拍拍自己的衣襟,走出屋外,嘴里说道:“孔兄,你看,这就是天资和努力的区别,感受深刻吗?”
二十天后梁安癸回到上泉镇。穆有粱交代完事情,梁安庚只带着几件破旧的衣裳,只身前往云州城。
数日后,先是云州的城防监军在家中马厩被一匹烈马一脚踹中前胸,导致胸骨断裂,伤及心脏,死于非命。又过几日,云州正仓使在酒楼喝酒,与邻桌发生争执,在双方混乱的揪扯中被短刀刺中,当场死亡。邻桌那人却趁乱逃出云州城,再也没有了踪迹。
梁安癸只和穆有粱说了事情的过程。孔盛东十分好奇如何才能让一匹马踢死人,试着问过穆有粱好几次,穆有粱讳莫如深,就是不说。
穆有粱越是不说,孔盛东越想知道,可是这事始终也没问出真相。
穆有粱最后才说:“有些事想象比现实更精彩!慢慢想吧,总会想到些什么。”
不管怎么说,孔盛东终于见到了梁安癸,他本想问问梁安癸为什么不怕“鬼”,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问。
穆有粱帮他提问后,梁安癸不假思索回答道:“活着的人比死去的鬼更可怕!活人杀人天天有,死鬼害人谁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