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的眼中流露出绝望,“我不信,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你休想编造这样的谎言来骗我。”他的喉咙仿佛被堵住,强烈的否认与现实的无情悖离,让他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狂乱。
“你,肯定是你,是你和白斌合伙算计我的,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他说着,声音却逐渐失去力量。
在他的意识深处,一个模糊而痛苦的影像逐渐清晰,那是童年时光的他,无数个孤独的夜晚,父母的身影总是离他那么远,无论是白天的忙碌还是夜晚的不归。
这时,一直沉默的白牧渊突然开了口,“白少,这些不关我的事,我也是来到A市后才知道的。”他的声线平静,却也带着无奈与淡淡的悲凉。
“白少把白家打理得很好,我不会跟白少争的,我只想好好享受现有的生活。”他平静的声音如同河水流淌,给景延的冰冷的心注入了一丝温热。
却也又添一抹迷茫。
“尚女士,我有几个疑问?”景延看向尚曼音,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你问?”
景延勾唇,“白斌是他的原名吗?还有,你为何会将白牧渊送到A市去,是怕我也会像白希枫一样陷害兄弟吗?”
尚曼音低低的抹了把眼泪,“我并不知道他的存在,若不是白斌以此要挟我,我根本不知道我那出生就死掉的儿子还活着,而且已经长大成人。”
“你……”
景延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么看来,还是他幸运一点,最起码不是出生就被丢了出去。
他虽知豪门乱,却不知是这么乱,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隐藏着无数的阴暗与争斗。
那些被压抑的情感如同酝酿已久的风暴,随时可能爆发。
孤独、仇恨与无奈交织,盛满了他对未来的迷茫,对亲情的失望。
然而,在这阴霾的背后,也许还有一丝光明在期待他去发现。尽管血缘带来的宿命沉重,却也并非无法挣脱,他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试图重新审视眼前的一切。
景延握紧了拳头,“就凭你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的阴谋?”
白牧渊缓缓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景延,“白少,是不是阴谋都与我无关,我不想卷进你们的圈子,我有爸妈,我的父亲是c市的地产大亨,母亲是个官二代小姐,我来A市是来上学的,并不是来认亲的。”
温舟总算消化了这惊天大瓜,上前一步挡在景延身前,警惕地看着白牧渊,“你这以退为进的把戏早都过时了?你休想夺走景延的一切。”
景延心里划过一抹温热,“阿舟,别担心,如今我才是白家家主,他就是想争也得看有没有那个实力,爷爷和爸都不在了,白家也不知道有他这号人存在,你觉得,仅凭尚女士的一面之词,会有人信吗?”
钱亦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乖乖扮演一名合格的听众,如今这话却让他有些不敢苟同,当即上前替白牧渊打抱不平,“景延哥,你至于说的这么绝情,他好歹也是你的亲弟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他说了不会跟你争就一定不会跟你争。”
“……”
“何以见得?”
景池率先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