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摇了摇头,“没对我说,他应该有自己的打算吧,毕竟白斌这些年帮白希枫做了不少事,手上肯定不干净。”
“这是寒星刚才给我发来的。”景池将手机递给温舟,“他查到了当年为尚女士做手术的医生,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这……”温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们是怎么敢的?”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温舟情绪有些激动,“我去叫景延起床,咱们一起去会会这个楚医生。”
正说着,客房的门被推开,景延低头挽着衣袖走了出来,“你俩在聊什么呢?看起来都不太高兴的样子,发生何事了?”
景池挑了挑眉,“在说白斌的事,寒星查到了些东西,你先看看吧。”
温舟将手机递给他。
景延不明所以,接过手机,刚看了一眼,内心就被一股难言的痛楚撕扯起来,疼的他直皱眉,“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下得去手,简直畜生不如,我要见这个楚医生,带我去,景池,带我去见他…”
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
半个小时后,景延在景家山南别墅的地下健身房中见到了楚医生。
这是一个女人。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随着楚医生的讲述,景延内心的疑团渐渐被剥开,像是层层叠加的纸张,露出隐藏在最底层的真相。
“白二爷给了我十万块钱,”楚医生的声音低沉,眼神避开了景延的目光,“让我伪造了出生即死亡的证明,小少爷是被白管家抱走的。”
闻言,景延的心里一沉,似乎所有的疑问在这一刻都找到了答案。
白希枫!
又是白希枫!
他这个二叔还真是个搅屎棍,哪里都要搅上一搅。
面前的楚医生并没有感觉到他这份重压,继续讲述着可悲的一幕。
“那尚女士她…就完全没有怀疑吗?”景延的疑问如同从心底涌出的洪水般汹涌而来,“儿女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怕是死讯,也总归想要一睹其真容吧?”
楚医师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绪,“尚女士是意外摔了一跤导致的早产,而在生产的过程中,软产道组织又严重受损,出血过多这才昏迷了过去,等她醒来时一切早已成定局。”
“那她醒来呢?醒来后可有问问那孩子怎么样了?”
“问了,也仅仅是问了。”
“什么意思?”
“尚女士是第二天醒来的,可当护士将死亡证明给她,告诉她孩子出生就死了,她没哭没闹,反而很平静的接受了。”
楚医生的话像一把无情的刀,瞬间割断了景延心底的那一丝奢望,也彻底割断了他和母亲之间的血脉联结。
他不禁想象,如果当初尚女士能清醒地看到那一瞬,她是否会冲破命运的束缚,奋力去抢回她的孩子。
也许……
肯定不会!
毕竟他的母亲,眼里除了钱权,便再看不见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