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都预测到了这案子背后的凶险。
陈廉不置可否,拱了拱手就告辞了。
离开这院子的路上,罗涛嘀咕道:“咱们还是把这情况报上去吧,后面该怎么查,全由上头决断。”
“可以。”
陈廉直接同意了,然后道:“你先回去,我去找个熟人。”
“你怎么在哪都有熟人。”罗涛嘟囔了一句,就先行离去了。
而陈廉则拐道去了山脚另一侧的墨池斋。
敲开院门,陈廉直接向门童说明了来意:“我找迟渔渔。”
话语刚落,附近传来了一阵犬吠。
只见迟渔渔牵着大黄狗施施然地走过来,道:“找我作甚。”
陈廉微微一笑,道:“找你打听一些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可以,我也正要遛大黄呢。”
迟渔渔牵着大黄狗,跟着陈廉走出了墨池斋。
两人沿着山路徐徐而行。
“听说,万国寺后殿的佛像,脑袋被人摘走了。”迟渔渔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陈廉点点头:“我这趟来,是想问问昨日你和寿安公主,还有泰王他们在后殿中,是否有什么异样之事?”
“让我想一想哈。”
迟渔渔抿嘴思忖了一会,道:“一共有三件事比较特别。”
陈廉静听下文。
“第一件,那寺院的斋饭很好吃,我连吃了三碗。”迟渔渔的美眸显得流光溢彩。
陈廉无奈道:“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我们遇到了威远侯和他的夫人,在佛像前见证了他们两口子的争执。”
迟渔渔又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八卦道:“你该知道那威远侯凶名赫赫吧,但你绝对想不到,威远侯面对她夫人的时候,温顺得就跟一条狗似的。”
“汪汪!”
大黄狗扭头朝着两人咧嘴吐舌头。
“喏,就像这样子。”迟渔渔指着大黄狗补充道。
“……”陈廉是真挺意外的。
一个被全天下唾骂又恐惧的血屠魔头,居然惧内?
“他们争吵什么?”陈廉追问道。
“就是威远侯夫人骂他满手血腥,不配来佛门清净地,威远侯就辩解说自己问心无愧,做的事,全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
迟渔渔兴致勃勃道:“而且我们还听到,威远侯似乎打算强行安排女儿的婚事,当真是丧心病狂了。他夫人来寺庙,就是跟寿安公主碰头,请她帮忙求圣上干预,阻拦威远侯的计划。”
陈廉一皱眉:“寿安公主带着你们去万国寺,实则是约了威远侯的夫人在那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