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两眼放光,赶忙又走到桌案前,看着地图,眼珠直转。
“江阳、犍为....此二郡无险可守,我军至,必然望风而降,虽然成都城南还有一座武阳城,但比起绵竹,不值一提。”
“正是。”
“好。”邓艾当即下定决心,连忙叫来一名亲兵,吩咐道:“传令,明日一早,启程前去江州。”
“喏。”亲兵衔命而去。
邓艾又走回案前,将地图卷起,拿起一支笔:“我先与王镇南书信一封。”
...........
数日后,邓艾的三万大军抵达江州。
荆州军目前还在围攻阳关。
据王基所言,邓芝这员老将在当地还是有一定威望的。
活得久确实有优势,邓芝八十岁了,在他面前,王基、邓艾两个老头都是孩子。
最近,邓芝动员了大批百姓一同守城,一副要与城关共存亡的样子,着实让人头疼。
当王基听说邓艾要借船,他开始犹豫起来。
“灭国”这么大一份战功,他肯定不愿拱手让人。
但现在战事胶灼,私心太重不利于大局。
再说了,邓艾不一定真能打到成都,但只要攻克沿途的郡县,再把风声传到江州使其军心崩溃,自己这边的战事也会轻松许多。
深思熟虑了一番,王基同意了。
但他却借不了太多船,自己必须留上一批,以应对不时之需。
最终王基只给了邓艾军大小战船一百二十余艘。
于是邓艾精简了一下部队,合计一万人,乘船西去,剩下的部队,便留在江州协助王基攻城。
正月十四,得知魏军前来,江阳郡豪族激情叛乱,杀太守以降。
正月十七,僰道县令弃城逃走。
正月二十一,邓艾几乎没受任何阻碍,抵达南安(今乐山)。
.............
“卿,卿再说一遍?”
成都宫里,刘禅指着陈祗大声问道,一脸的不可置信。
陈祗面色惨白,拱手道:“魏军已至南安,距成都不足二百五十里......”
“江州破了?邓老将军难道....”
陈祗摇头不语,一切发展得太快,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此刻,刘禅再是好脾气,也忍不住迁怒,只见他指着那老宦官:
“黄皓!朕听你之言,选择不救垫江,留宿卫军于成都,如今酿成此祸!你,你,你,唉!”
终究是不忍心把黄皓推出斩首。
黄皓眼疾手快,连忙伏倒在地,痛哭流涕:
“陛下啊,请听老奴一言,若此前将成都军派出,现在哪里还有兵马去抵挡南面的敌军啊。”
刘禅一愣:“也对啊。”
黄皓转了转眼珠,继续道:“老奴这条命都是陛下的,若杀了老奴能让陛下顺心,老奴绝不犹豫!”
刘禅心软了,沉默半晌,他摆了摆手:“起来吧。”
说完,看向尚书令:“陈卿,魏军有多少人马?”
“据斥候报,万人上下。”
闻言,刘禅摸着胸口:“还好,还好。”接着又问:“陈卿以为,当下该派何人御敌?”
陈祗说了三个名字:“虎贲中郎督赵统、虎骑监糜照、尚书仆射诸葛瞻。”
闻言,刘禅目光呆滞,仿佛在思考。
赵统,赵云长子;糜照,糜竺之孙,诸葛瞻,诸葛亮之子。
此三人皆大汉二代英才,官职是显赫的,才能是尚可的,阅历是.....算了,除了他们也无人可用。
“只能如此了。”刘禅点了点头,又沉吟道:“思远目前没有军职,这样吧,朕拜他为军师将军,领军出战吧。”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