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交了这等好运?”
为防万一,他将手塞进怀里,摸了摸那颗珍珠。
醉眼惺忪中,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
像是推车的声音。
“别喝了,收!”
今日说是要出兵,只是等了许久,未见将军。
别人顶着寒冬出征,自己喝个酩酊大醉。
将军那没法交待,那些同僚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残酒温下,权当壮行!”
小卒收拾着残局,他这个校尉就要出来相送。
只是出门一看,撞见的却是那群渔民。
“连夜出海?可不合规矩呀!”
他扶着门框,光顾着由头,敲上一笔。
甚至没来得及去想,这群渔民是怎么出的城。
“军爷,这有好珠相赠!”
“当真!”
校尉迷迷糊糊地往前走了几步。
“要劳军爷自去取。”
渔民乐呵呵地扶住他,把他往船舱里带。
“无碍,无碍。”
校尉摇摇晃晃地进了屋。
“你们是……”
没等郡兵们反应,海贼们掏出短刀,将他们全都制住。
“如喊一声,取你小命!”
刀架在脖子上,校尉这才想起他们原本是要进城磨家伙的。
“好说,好说。”
没想到那些锈迹斑斑的渔具竟然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可后悔倒也来不及了。
“登船,登船!”
海贼们就这样推着小车,上了兵船。
借着夜色,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只当是军令已到,拔锚启航。
“祭酒,要死的,还是活的?”
孙恩走在最后,听见这么一问,回复说。
“带他们上船。”
“走!”
“不可放走了贼寇,拦住他们。”
孔安国驾车已经追了过来。
“快!”
海贼们上了船,迅速地张帆起锚。
将孔安国的兵车甩在岸上。
“追,快追!”
孔安国不会驾船,只能站在车上,喊郡兵驾船去追。
“夫水行莫如用舟,而陆行莫如用车。子既知驾车入水,劳而无功。何以古圣之道,治今时之民哉?”
确认了教众已经撤退。
孙泰嘲笑了这群儒生,悄悄溜回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