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娶的就是他,也只有他。”
……
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着实让皇帝心惊胆战。
“你先等等,这件事贵妃知道吗?”
皇帝摆摆手,自言自语道:“朕可不能直接答应你,若是惹了你姐姐不高兴,朕又要被赶出去。”
“你待朕问问,她若没有意见,朕便立刻答应你!”
薛奉雪微微蹙眉,但看皇帝的表情,到底没多说什么。
“是,臣遵旨。”
贵妃对此见怪不怪,皇帝问起时,她侧眸淡淡道:“小玉本就是臣妾爹娘为奉雪买来的童养媳。”
皇帝震惊:“朕怎么不知道!?”
贵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自然是这件事奉雪不愿说,怕小玉叫人非议……总之,陛下只管答应就是。”
贵妃已经发话,这件事就定了下来。
今日的宴席,只是鸿门宴罢了。
薛奉雪调查数日,又买通藩王府里的奴才,才终于了解到这藩王平时看着正经,私底下却是个格外好色的,一旦沉溺于温柔乡便会变得迟钝。
这也是为什么薛奉雪坐在这里的原因。
迎春楼的熏香太浓,熏的他头疼恶心,藩王和迎春楼里的姑娘调笑时的笑声也让人烦躁。
藩王搂着美人,嗤笑一声:“薛尚书,你这是何意?将本王请来这里,大家都一起玩,自己却一个都不点?”
薛奉雪放下酒杯,微微颔首:“王爷误会臣了,臣这样自然是因为有苦楚。”
藩王见状,对此不依不饶:“哦?不知薛尚书年富力强,到底有什么苦楚?”
薛奉雪看他一眼,语气很淡,缓慢却又坚定道:“因为臣不举。”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同僚们露出了“难怪”的表情。
哪有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身边一个通房都没有!
就连一直用眼神偷偷瞄薛奉雪这张俊脸的姑娘小倌听见这话,也瞬间露出了“晦气”的表情。
他们这些人阅人无数。
按道理男人这身板和这长相,一看就特别重欲,得是很能g才对。
怎么偏偏是个隐形的太监!!!
薛奉雪像是没有注意到四周的目光一般,微微叹了口气:“臣有这样的难言之隐,本就自卑。”
“王爷您又如此雄姿英发,臣当然自愧不如,哪里还有什么心思?”
藩王也哑火了。
没有哪个年轻男人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他本以为薛奉雪另有所图,想诈一诈他。
却不想,剜了人家的痛处。
“这……这件事也不是绝对的。”
他同情地扫了一眼薛奉雪的下腹,呵呵一笑:“本王认识些这方面的大夫,届时可让他们给薛尚书看看……”
“多谢王爷,只是臣私底下已经寻遍名医,心中不再介怀,早已放下。”
薛奉雪嘴上说着告罪的话,还自罚了几杯。
这回,没有人再问为什么薛奉雪不点美人了。
毕竟人家有这样的病在身上,自己肯定不好受,他们还是别在他伤口上撒盐了。
……
薛奉雪如愿落得个清净,微微勾起嘴角。
熏香刺鼻,他不可避免想起了小玉身上的味道,明明是那样浅淡的芙蓉香,闻起来却让他无比痴迷。
没有人看到——
外表冷峻禁欲的男人右手袖口中藏着一张雪白的手帕。
手帕上绣着一个玉字,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那是平时小玉用来擦脸的帕子。
今早被他不动声色带了出来。
薛奉雪缓缓抬起袖子遮住脸,做出喝酒的样子,实则却是低头对着帕子上的香味深深吸了口气。
小玉……
几乎是刹那,不举的某人本应沉寂的地方瞬间焕发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