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姜林？”西拉斯依旧挂着平和的微笑，但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隐晦的忌惮和不可思议。

这个权柄拥有者，如今究竟到了什么层次，他完全看不透。

遥想几个月前，对方才5阶，而他是高高在上的7阶，如今他已是8阶，却感觉对方变得遥不可及。

何等荒谬，可却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

“覆世者？”灰骸也惊疑出声，倒吊的眼睛微微一眯，牢牢锁定姜林。

姜林心中微疑，灰骸的称呼让他有些意外，这些人从伪神那里知道他是权柄拥有者就算了，他从瑟瑞娜那里得知过原因。

覆世者又是个什么东西？

他没有询问的打算，而是发动隐秘窥视，结果并没有在灰骸的隐秘中找到这个词。

暂时放下疑虑，无所谓，大概是之前红眸黯羊人叫罪恶途径这样的骂人话。

他缓缓走至两人近处，目光平静扫视。

“看来两位的争端，需要一位裁判。”他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你们这样，可是打不死人的，或许要借助一些外力。”

西拉斯和灰骸心中同时一紧，从姜林身上，他们感受到一种远超想象的灵性压迫！

这种感觉他们太熟悉，曾经他们也是这样俯视那些低位的蝼蚁。

而如今，轮到他们了！

西拉斯依旧微笑着：“姜林，也许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是诚心想让你加入我，成为……”

“不！”姜林打断他的话，“没有误会，我只是单纯的，想让你们一起死一死。”

此言一出，西拉斯与灰骸的眼神几乎同时锐利。

西拉斯脸上那仿佛永恒不变的平和微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冰冷。

他知道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虽然不知道姜林如今是何实力，但微小权柄永秽带给他的自信，让他不认为自己会死。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让姜林如此嚣张！

死！

没有任何废话，双手猛地向前一推，数十只更为庞大狰狞、覆盖着痛苦人面的污秽鬼手咆哮着抓向姜林。

灰骸的反应同样狠戾，倒吊的身体纹丝未动，手中那本《衰亡之章》疯狂翻动，页面上的符文亮起惨白光芒。

一道道散发着灰白色衰败波动的污秽之力袭向姜林，后发先至，把姜林周围所有角度封死。

两人联手，足以瞬间剥夺绝大多数8阶存在的生机！

面对两位8阶秽念主宰骤然发难，姜林的眼神依旧淡漠如水，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防御。

无声无息间，污秽鬼手和灰白波动一前一后吞没姜林。

整个空间剧烈扭曲、蠕动，化作漆黑的污秽浪潮，原地只留下一个硕大的黑色洞口。

姜林不见踪影，看着像是被污秽湮灭。

然而西拉斯和灰骸两人却没有丝毫放松，刚才的感觉不对。

“我猜……”一道声音骤然从两人上方传来，“你们都以为永秽足以让你们立于不败之地，对吗？”

西拉斯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第一次无法抑制地浮现惊容，冰冷杀意中掺入一丝骇然。

灰骸倒吊的身躯微不可察一震，细长的眼睛变得前所未有凝重，捧着《衰亡之章》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是……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