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妹俩用各自的方式,让‘守护’这个词有了更丰富的含义。”宋霆野难得地感性,“爸爸为你们感到骄傲。”
孟沅擦着眼角:“看着你们一步步成长,帮助那么多人,妈妈心里暖暖的。”
予安搂着弟弟的肩膀:“其实是我从宁宁那里获得了太多灵感。他的行动力让我看到了艺术之外的可能性。”
予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有姐姐的画,很多人不会关注到那些默默守护我们的人。”
梧桐叶落的九月,予安拖着行李箱站在美院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十八岁的她扎着利落的马尾,白色衬衫袖口沾着些许颜料痕迹,眼神里有期待也有忐忑。
“同学需要帮忙吗?”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予安回头,看见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胸前挂着志愿者证。
“谢谢,我在找7号宿舍楼。”
“巧了,我也住7号楼。”男生自然地接过她的行李箱,“我叫周屿,雕塑系的。你是...予安?画《守护者的光影》的予安?”
予安有些惊讶:“你听说过我?”
周屿笑了:“美院谁不知道啊,还没入学就办过个展的天才少女。”
宿舍是四人间,另外三个女孩已经到了。看到予安进来,一个短发女孩跳起来:“哇!真人比报纸上还好看!我是李薇,版画系的。”
另外两个女孩也热情地自我介绍:温婉的江南女孩林溪是国画系的,活泼的北方姑娘赵小萌是设计系的。
收拾床铺时,李薇凑过来小声问:“听说你爸爸是军官?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军旅故事?我想做一套军事题材的版画。”
予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可以。不过军旅故事很多都是平凡中的坚守...”
当晚卧谈会,予安讲述了父亲和爷爷的故事,还有那些她画过的普通士兵。讲到动情处,三个室友都安静下来。
“我突然理解你为什么执着画‘守护者’了。”林溪轻声说,“原来最打动人的从来不是宏大的叙事,而是细节里的光辉。”
开学第一周,予安就遇到了挑战。素描课上,老师严厉地批评她的作品“太工整,缺乏艺术应有的野性”。
“你技术很好,但太拘泥于写实。”老师指着她的画,“艺术需要突破,需要冒险。”
予安握着炭笔的手微微发抖。这是她第一次受到如此直白的否定。
下课后,周屿在教室外等她:“听说你被老陈批评了?别往心里去,他每年都要杀杀状元们的锐气。”
予安勉强笑笑:“他说得对,我确实太保守了。”
周末视频时,予宁注意到姐姐情绪不高:“姐姐,你遇到难题了吗?要不要我给你讲个安全小故事开心一下?”
看着弟弟认真的小脸,予安突然释然了:“没事,姐姐只是需要一些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