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小跑,直奔离城隍庙最近的一处杀马的地方。此时,已经有鞑子兵卒们,在街边排起了长队。
为了不引起鞑子兵们的怀疑,二人低垂着脑袋,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闷不吭声。
好大一会过去了,天色也黑了下来,排在二人前面的几个鞑子兵,等得不耐烦了就叫骂起来。
“老子要找哲别将军说理!”
一名满脸是毛,身形魁梧的鞑子兵,看到肉案上已经剩下不多的几块马肉,但等着分马肉的人,还把队排得老长,如此情景,满脸毛急得又骂道:“你们宰马分肉,给老子们这会才通知,你们吃饱喝足了在街头巡逻,可让老子们在城头上饿着肚子被寒风吹着!”
“就是的,这不公平!”
另一个鞑子兵也喊叫起来,“他们就是区别对待,我们盟部的兵将,连喂马的豆料都分不到,眼下这马是不用喂了,宰了分肉还如此不公平!”
“此次出征大夏,各盟部都出了兵,为何就不能公平对待?”
这一嚷嚷,排着的队就乱了,要等轮到他们,案子上的那些马肉,早都给排前面的那些人分完了。
这下一波宰马,那要到明天早上,这会要是分不到马肉,今夜值守城头,就得饿着肚子了。
面对这些怨声载道的嚷嚷,刘三蛋用胳膊肘,捣了捣身后站着的探马,然后就离开队列,直接上去冲向案子后面。
“啪啪!”
刘三蛋抡圆的巴掌左右开弓,狠抽了其中一名分肉兵卒两个大嘴叉子。
“去你娘的,换你这些狗东西,上城楼整夜守着试试?”
刘三蛋嘴里用鞑子话暴吼着,抽过鞑子兵卒的那只手,却放了下来摸向了案子上的一块马肉。
看到宰马分肉的同伴被打,呼啦啦涌上来几个宰马的兵卒,擦拳磨掌地正要收拾刘三蛋。
“给老子打这些狗东西们!”
方才骂人的满脸毛鞑子,看到宰马的兵卒们如此嚣张,挥着拳头就冲了上来,一拳就把冲向刘三蛋的一个鞑子兵,直接打了个四脚朝天。
“打!”
紧张得差点尿裤裆的探马,也高喊一声,排在队列后面的另外几个鞑子兵,也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已经把一块马肉摸在手中的刘三蛋,趁着混乱就从人堆里挤了出来。
“快跑!”
挤出人堆的刘三蛋,低语一声,攥着那块马肉撒腿就跑。
回到城隍庙的二人,把切碎后的马肉,炖了半锅肉粥后,另外一个探马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头儿,不好了!”
一进入伙房,后来的探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外面,全城戒严,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全城戒严?”
刘三蛋把头一转,低声吼道:“从晌午后开始,城里都乱糟糟的,如何这时候突然戒严?”
“好像,好像……”
后来的探马,说着说着,就耸起了鼻子,一双眼睛,也骨碌碌地望向灶台。
“好像城头的鞑子兵,和巡城的鞑子兵,为分马肉打了起来,而且还死了人。”
说完,后来的探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灶台前就揭开了锅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