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嘀咕:
就算做春梦,也不该梦到她啊,要是对她有心思,哪会拖到现在才梦见?
定是梦里认错人了,一定是。
朱有建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可刚一动,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身上热得发燥,还有种陌生的、让他心慌的躁动在蔓延,连呼吸都跟着变沉。
虽说前世今生都没经历过这种事,可早年看过的那些影像画面,此刻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他心里咯噔一下:
这情况,不就是……
他下意识伸手往下探,指尖触到一片温软的圆弧,又滑又有弹性,绝不是威龙的绒毛,也不是被褥的触感。
这一下,让他彻底清醒过来,脑子嗡嗡直响,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琳达趴在他胸口,脸颊烫得能滴出血来,浑身酸软得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她心里又羞又悔——
二姐之前跟她说“睡服男人才能站稳脚跟”,可没说会这么累,也没说会这么尴尬。
现在她只想就这么趴着不动,朱有建身上的温度隔着衣料传过来,竟让她觉得莫名安稳,可理智又在尖叫“羞死人了”。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把脸埋得更深,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朱有建脑子还昏沉着,半梦半醒间总觉得这是场没头没尾的荒唐梦——
梦里都到这份上了,哪有男人甘心一直被动?
他攥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猛地翻身将徐琳达压在身下,手臂牢牢圈住她细软的腰,低头就覆上了她的唇。
这动作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不用学、不用想,顺理成章得吓人。
早年看过的那些模糊影像在脑子里闪,他顺着本能往下走,指尖勾到徐琳达后背的系绳,轻轻一扯就松了半边。
徐琳达本就浑身发软,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带得轻颤了一下,脸颊的绯红早漫到了耳根,连呼吸都碎成了细细的轻喘,像受惊的小兽似的。
原身的体魄本就底子好,这两年又靠着参汤、药膳调理,此刻浑身是使不完的劲,动作间带着股不容抗拒的霸道。
徐琳达起初还攥着他的衣襟,指节都泛了白,没一会儿就彻底软了下来,像滩晒化了的软泥,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额角的汗浸湿了鬓边的发丝,贴在泛红的脸颊上,身上淡淡的处子香混着温热的汗液蒸发开来,飘进朱有建鼻间,勾得他心尖更燥。
他盯着她眼底蒙着的一层水汽,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最后一点克制的心思也散得没影了。
掌心贴着她后腰的肌肤,温热细腻的触感像团小火苗,烧得他心头更热,动作也越发急切。
窗外的月光什么时候被云遮住了,寝宫里的灯什么时候暗了,他全没察觉,眼里心里,只剩下怀中人的模样。
寝宫门外的内侍垂手立着,起初半点动静都没听见——
徐琳达来时特意放轻了脚步,连裙摆扫过地面都透着小心。
可她毕竟没经验,没撑多久就浑身发软,连呼吸都跟着发颤。
直到朱有建翻身时动作稍大,床榻木架发出轻微的“ 吱呀”声,混着细碎的喘息飘出门外,内侍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是刺客潜入,慌得转身就往王承恩住处跑,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让人去传禁卫,声音都带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