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呈上来的是鸡汤,甜枣羹等一些膳食,陵容是皇后,没必要陪着这些宫妃用膳,皇帝打发走了几人,只留下勤妃瑜贵嫔,但勤妃不久又因为宫务,被叫走了。
晚上,皇帝宣布留宿林光宫,并提出去看看淑慎,陵容笑着让听荷送走二人,神色晦暗不定。
“你说,纯元皇后的死,皇帝真的不知情吗?我才有孕多久,他就迫不及待,把妙清也从我身边拉走。”
“娘娘,这毕竟是捕风捉影的事,而且,陛下还能拦着瑜贵嫔不让见您不成?再者,奴婢实在想不明白,陛下那么宠爱纯元皇后,还会纵容废后朱氏害了她?”
陵容不语,“当年,纯元死后,陛下铲除了甘氏苗氏两家,如今陛下用华淑妃废了齐月宾,或许出于自私考虑,用妙清废了朱宜修,如今,陛下会不会担心慕容家,用我来废了慕容氏?”
“娘娘......”
“本宫并非是深陷帝王深情中的人,早在我幼年,我就从下人的议论中知道,我的亲生父亲安比槐,是去喝花酒,醉死在池塘里的,我也见识过,那个无情无义把沈沫沈姨娘送入府上,只为了谈成一笔生意的商人,也知道,在灵纹出生后,再也没有让沈姨娘有孕的是父亲而不是母亲。”
“娘娘。”听荷也心疼地看着她。
“或许,从长远来说,大姑父抓获摩格,对我而言,未必是一件好事,大周没了西南威胁,赫赫又陷入内斗,如此太平盛世,只有东南些许海盗烦扰,陛下就没有留着慕容氏的必要了,狡兔死,良弓藏,如果我死了,予澄会活着,陛下把我的死算到华淑妃头上,让我们这些知道他太多秘密,承载他太多污点的嫔妃去死,再立太后喜欢的勤妃,或者静贵嫔为后,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最不在乎孩子,除了温仪略疼爱些,先前朱宜修时候,只有予漓一个皇子存活,他不也什么都没说吗?”
怀疑的种子深深埋下,陵容吩咐,要拿起尚服局的冬香冬素来用,还召了太医吴正,给他双倍薪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