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婷叉着腰站到凌欢妩跟前,眼神轻蔑又玩味,“今天就让我几个哥哥好好‘劝劝’你,知道在这里该听谁的!哦对了,你也别指望那些乡巴佬,要是他们知道你被这么糟蹋了,看他们还会不会把你当恩人般供着!”
话音刚落,五个跟班就像饿狼似的一拥而上,有的伸手要拽凌欢妩的胳膊,有的想把她按在椅子上,丝毫不害怕门外还有不计其数的乡亲们。
凌欢妩没半分慌乱,用意识打开空间。
就在最前面的跟班手要碰到她衣角的瞬间,她身形一晃,像被风吹散的烟似的,突然在几人眼前消失了!
“人呢?”
苏海婷伸手抓了个空,整个人僵在原地。
五个跟班也懵了,你看我我看你,满屋子乱转,“刚才还在这儿啊!难道是钻桌子底了?”
他们闹哄哄低头找的时候,凌欢妩已经从空间里出来,悄无声息站在他们身后。
她没等几人反应,攥紧空间里取的硬木短棍,先对着离她最近的跟班后腰轻轻一敲。
那人力道没卸住,“哎哟”一声往前扑,正好撞在另一个人背上,两人手忙脚乱摔成一团。
苏海婷听见动静回头,刚看清是凌欢妩,就被她伸脚勾了个趔趄,“扑通”坐在湿冷的地上。
她吓得尖叫:“你……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去哪儿,用得着跟你说?”
凌欢妩声音冷得像外面的风暴,又转向剩下三个没反应过来的跟班,不等他们动手,先把短棍横在身前,眼神扫过几人,“你们是想接着来,还是现在就滚?”
那三个跟班看着地上摔得哼哼的同伴,再看看突然“会消失”的凌欢妩,本来就虚的胆子彻底破了。
有个胆小的甚至盯着凌欢妩的脚,颤声说:“你……你刚才是不是没影子?该不会是……是鬼吧?”
这话一出口,苏海婷也慌了,爬起来就往门口跑,“有鬼!真的有鬼!”
剩下的人也跟着疯了似的往外冲,连摔在地上的同伴都顾不上拉,挤挤搡搡撞开人群,一边跑一边喊“办公室闹鬼”,把外面避风暴潮的乡亲们都惊得伸长脖子看。
凌欢妩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悄悄把短棍收回空间,又摸了摸小腹。
刚才动作轻,还好没牵扯到胎气。
这一闹腾,门外的乡亲们听到动静,纷纷进屋你一言我一语问怎么了,她只轻轻笑了笑,“没什么,他们大概是怕被风暴潮卷走,慌了神吧。”
这边的动静引来郝政委和孙队长他们,他们看了眼跑出营地大门的苏海婷几人,其中有两个男同志裤子都掉了,登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齐齐冲进了办公室。
他们见凌欢妩完好无缺站在那,不由松了口气,“他们几个没干嘛吧?小王你找两个人在门口守着……”
郝政委吩咐王警卫员派人保护她,凌欢妩赶忙摆手拒绝。
“不要,战士们肯定都在忙,我怎么能让你们费心呢?”
“咱们营地不够容纳这么多人,要是有帐篷就好了。”
孙队长点点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啊,我们正在外头搭剩下的帐篷呢,村民们也自发来帮忙,哦对了,你们合作社那铁蛋也是能干,搭的帐篷丝毫不比我们差……”
“铁蛋?”
凌欢妩蓦地想起先前在石头村里撞见铁蛋钢炮和宋盼寐交谈的那幅场景。
当时钢炮的声音明显是女人的声音。
一股不好的预感登时涌上心头。
凌欢妩下意识问道,“铁蛋和钢炮两人是什么时候抵达的高山营地?”
郝政委和孙队长相视一眼,登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我们上来开营地大门,就听乡亲们说,他们抵达营地时,铁蛋和钢炮就已经在营地门口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