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的确口感不一样,吃着太舒服了。那你说你的山货山野菜绝不卖给我?”
华凌霄:“没那个。谁给的价钱合理我们就卖给谁。卖货的还挑主顾?开饭店的还怕大肚子汉?之所以不愿跟你合作,是我太了解你,贪心没够,贪得无厌!镯子你藏起来,盒子你也得骗过去。把我弄到达山旮旯,应该罢手了吧?你呢?接二连三派人到我老房子搜查!山野菜也一样,要不是这回让你吃个愣亏,下次你还得想方设法套购我们的东西,然后继续压价。甚至让你白拿去,我们都得为你扛包!便宜人人都想占,哪个人会让你白占便宜呀?你想当财富之王,首先得具有王者的心胸。贪不见得是毛病,贪得无厌就是大病!”
安欣:“吃了你的药,听了你的话,我好像能睡着了。”
安欣这边消停了,饭店那边可热闹了。
九点多钟,前厅的米雪雁迎进来几位特殊客人。说他们特殊,是因为都是蘑菇崴子屯儿的乡邻,康小春、曲惠贤、康富、蒋玉启、田丫蛋儿。
米雪雁:“各位叔叔大爷,店里的便利餐还没出锅。要不你们先去城里办事,中午再过来。”
蒋大牛逼问道:“便利餐是啥意思?”
米雪雁:“桌上有菜谱。生产队的免费,菁华村的只收成本费。排不上座的我们还赠送盒饭。”
康富:“我们看不懂菜谱,你就给我们说说吧。”
米雪雁:“主食有贴饼子、馒头、二米饭。菜品有杀猪烩菜、木耳白菜片儿、麻辣豆腐、尖椒干豆腐……”
蒋大牛逼叫道:“这玩意儿谁还下馆子呀?家里经常吃。”
米雪雁一撇嘴:“各位要下馆子吃大餐,那就得进里边包间。前面都是北市场做买卖,或者进城办事儿的人才入座的。”
米雪雁明知道这几个人的德行,可是来的都是客,不得不招待。把他们带进了单间地黄坡……
看不明白菜谱随便点,蘑菇炖小鸡,酱肘子,炖杂鱼……
一顿饭造了二百四十多!
醉眼朦胧的康富问道:“凡是蘑菇崴子屯儿的乡亲,你们饭店不是优惠么?”
米雪雁:“优惠的都在前厅,包间大餐谁都不优惠。尤其是山野菜。”
蒋大牛逼:“咱可是一个屯儿住着,老邻旧居。你们别把事儿做绝了,华凌霄来了他也得给大家面子。”
米雪雁:“在包间里请客,华子哥本人也从来不短一分钱。”
田丫蛋儿:“今天是曲惠贤康小春请我的。我也算一份儿,赶紧凑钱给人家。”
蒋大牛逼:“那可不行。谁出门儿带六七十块下馆子?我没带钱。”
米雪雁:“没带钱你装什么犊子?蘑菇崴子屯儿谁不知道你蒋大牛逼?曲二姐谢媒人,人家请你了么?我跟你说,本来可以抹零,就冲你,少一分钱都不行。”
蒋大牛逼:“都一个屯儿的,我真没钱呐。”
米雪雁:“没钱下馆子大吃二喝?华子哥专门收拾吃霸王餐的。他就在西边医药铺呢。”
华子就在医药铺!蒋大牛逼酒醒了一半。那个大流氓别说要钱,一顿揍他也受不了啊。
他眨了半天眼睛:“要不我去我儿子那要钱去。”
康富:“我拿我闺女的工资顶账行不行?”
米雪雁:“饭店没有顶账赊账的事儿。不过有电话,让他们把钱送过来吧。你们到院子里坐着去吧。结账以后再不出去店里要收延时费。”
蒋大牛逼的儿子早听说老知青农家饭庄的名声,可是从来没进去过。没想到他爹吃便宜花了六十多!把钱交给米雪雁都没看他爹一眼,转身走了。
田丫蛋儿曲惠贤刚要交钱,华子到了。
“曲惠贤田丫蛋儿的钱免了,算咱们乡亲给他们随礼了。康富,你他妈赶紧把钱交上,要不然老子让你治病!下饭店胡吃海造让闺女掏钱,你他妈好大一张脸!”
曲惠贤两口子和田丫蛋儿一起鞠躬:“谢谢华子。”
华子:“狐朋狗友墙头草,砸锅卖铁喂不饱。进城下馆子谢媒人,你们带谁不好?猪狗都能喂饱,这样东西能喂饱么?赶紧出去找车回家。”
康富:“华子,我这……”
华子:“回去,找李清华干活儿还账。敢偷懒老子弄不死你。滚!”
安欣在华兴堂中医药铺住了七天,第八天早晨被她的随从接走了。柳二妞跟着忙活七天一分钱没挣,气鼓鼓自己开车回家了。华兴堂四合院里只剩下华凌霄一个人收拾残局。
他把宗佰威收购的药材重新整理一遍,筛选绝佳的留用,其他的分类准备切片炮制。
计算日子,又该到了采收地黄的年份了。他跟胡庆余堂的余松苓通了一次电话,天近黄昏,准备做饭吃饭,安欣的桑塔纳又开到了门口。
她又被人抬了进来,还是胸闷头晕。
华子给她诊了一会儿脉搏,让人把她扶进原来的病房先躺下。然后把其他人打发走。
这次华子用药再不是猪肝安神补血汤了,而是一剂黄连清火汤。
安欣喝了一口就叫苦不喝了。
华子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把药汤子硬灌了下去。
“你干什么?快给我拿水。”安欣哀叫着。
华子坐到凳子上:“不能马上喝水。容易吐出来。”
安欣撅着屁股趴在床头干呕:“太苦啦。”
华子:“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以为啥病都有猪肝儿吃啊?这是黄连清火汤,给你清清邪火。”
安欣:“我胸闷,头晕。唉呀,要死啦——”
华子抓起鸡毛掸子狠狠抽在她的屁股上:“我让你胸闷,我让你头晕……”啪啪啪连抽了四五下。
安欣痛的跟杀鸡一样。
“败家娘们犯邪劲,跑我这装病。”
“哎呀别打了,不犯邪啦。”安欣小心翼翼的摸着屁股“你让我怎么坐呀。”
华子:“那你就趴着。明天早晨二妞来给你上药。”
安欣:“别呀。你给我上药,现在就上。疼死啦——”
“你保证不犯邪?”
“我都让你打这样了,还有那心思啊?”
华子出去那一瓶药水儿进来:“好好趴着,裤子脱下来。”
“你给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