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啊，你这东西真帅，往后师姐出门用这个想想就帅气！”

“吼吼……我已经能想到他们震惊的神色了，哈哈……”

扁素问体验一番飞舟显然非常满意，下来的时候笑个不停。

江枫：“……”

“哎，当当怎么睡着了？”

“喝酒了。”

“懂了，又菜又爱玩。”

“……”

将当当挪到一边，扁素问坐在江枫对面拿起了酒壶。

“师姐与你对饮？”

“我的酒量可不像当当。”

江枫点点头，“好。”

两人对饮一番，扁素问看着江枫笑道：

“师弟，初见时我瞧你像个憨厚的，如今心静沉稳，周身气息收敛……”

“有大家风范啊。”

听到这话江枫亦笑道：“师姐也已今非昔比。”

扁素问一愣，“你承认我是师姐了？”

江枫无所谓道：“称呼而已，师姐想要拿去便是。”

扁素问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大气！”

“师弟可还记得我是如何来两仪山的？”

“额……好像是余火？”

江枫不太确定，有些忘了。

扁素问大笑，“没错，是她将我将我捡回去的，所以啊……”

停顿片刻，扁素问轻笑道：“我这人啊，没心没肺的且是非不分，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

“余火救我，我自当护之，师弟尽管放心。”

听到扁素问忽然表明立场，江枫有一瞬间的恍然。

余火说过，当年四象谷引爆金丹是意外之举，可那场意外中她捡回了扁素问。

以扁素问当时的实力没道理活下来的，原因在她那个师傅身上。

风尘韵。

这个人，江枫在三生石内窥视过。

相当矛盾的一个家伙。

前期的风尘韵对云梦城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城主。

可云梦有枯萎之象时，风尘韵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换。

偏执如魔。

还有云梦，从结果来看，就不该带云梦去三生石。

可他们进入三生石也是云梦所致。

江枫现在都想不透云梦的想法。

或许……是被人类的梦境污染。

又或许是，嫉恶如仇。

不得而知。

想到这个，江枫忽然问道：“师姐可曾再见过你师傅？”

扁素问那个苍老之状，应该和风尘韵脱不开关系。

扁素问愣住，后又大大咧咧笑道：“师弟说的是哪一个？”

江枫：“？”

见江枫不解，扁素问伸出三根手指。

“师弟啊，师姐我啊，有三位师傅。”

“第一位，育我成人，已经身故。”

“第二位，助我走上真正的修炼之路，尚在世间。”

“第三位，不是在师弟的嘲天宫吗？”

江枫：“……”

盯着扁素问的笑脸，江枫不禁笑道：“师姐性子当真洒脱。”

“不说那个，喝酒！”

“来！”

他知道扁素问说的是风尘韵，骨以及花云裳。

可师姐明明知道他问的应是风尘韵，却选择闭口不谈。

见此，江枫也不再问。

两人对饮，许久之后，扁素问也有了些醉意。

“师弟啊，接下来你准备去哪？”

“苦海。”

“大师姐吗？”

“嗯，总归该去看看。”

“我随你们一起吧，大师姐好久没见了。”

“不和东郭前辈说声吗？”

“她嫌那群呆比修炼太慢，已经进去亲自教，一时半会出不来。”

“……”

余火归来时，一人一猫相谈甚欢。

不知去了什么位置，余火的情绪看起来非常好。

只是看到睡着的当当又有一瞬间的沉默。

江枫刚想开口，扁素问忽然笑道：“长老，当当就是个单细胞的家伙，你未免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