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战侯,若是可以选择,玉珩宁愿纵马疆场、过着快意恩仇之军旅生活,也不想呆在那尔虞我诈、搬弄是非之朝堂之上!”双眼正视司寇赢,第五玉珩诚恳而羡慕的说道。
“右相之意:假如梅无一没有叛国背主,皇上极有可能会让他出任右相一职;然后,属下如今这个秦王第三副将的位置,便是您的?”眼角瞥了一眼抓耳挠腮的壤驷隐龙,司寇赢接着反问。
“一点就通,难怪秦王会对战侯委以重用!第三副将,那可是多少能人异士求而不得之荣耀啊!”第五玉珩夸赞一番,带着听者也不禁为之惋惜的感叹,先行离去。
“说话拐弯抹角,最烦你们这些自诩才高八斗的书生文人!”等待对方走远,早就憋了一肚子疑惑的壤驷隐龙,忍不住出言嘲讽。
“我们这些书生文人拐弯抹角,你这粗人匹夫就心直口快了?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乱嚼舌根!倘若不是右相和本侯无意追问,你以为你心里那点秘密,还藏得住吗?如此不知轻重,若是坏了秦王大事,看你如何收场?”担心他的生性会影响秦夜谋划,司寇赢罕见地对壤驷隐龙严肃质问。
“这……这个……少废话,第五玉珩莫名其妙和你说了这么多,到底什么意思?”不知如何自圆其说的壤驷隐龙心中一横,立即无理反问。
“还能有什么意思?梅无一害他后半生被朝堂政务羁绊,他能轻饶了他?”撂下两个问题,司寇赢懒得再理会壤驷隐龙,快步走了。
“这……这又是哪跟哪啊?如果这都能怪到梅无一头上,那也太不要脸了吧?”环顾四下无人回应,壤驷隐龙尴尬一笑,连忙朝司寇赢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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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文武百官被拒之门外,皇甫纤心、安可一、梁婉瑜三人,却凭借梁婉瑜手中那份秦夜血书,顺利进入了十新楼。
推开大门,在书雅的引领下,皇甫纤心三人走过并不陌生的青石小路,再穿越一片长春花花林,来到了棋生偶尔居住的木屋。
“十新楼一鸣惊人,秦王好威风!”忽略秦夜专注看图、棋生一心烹茶,皇甫纤心眉梢微挑,先安可一一步开口。
“你们来了!怡景呢?”转身看到几人,秦夜并未感到意外,还挥手拦住了想要退下的棋生和书雅。
毕竟,只要梁婉瑜还一天握有他亲手写下的那份血书,哪怕赵御和赵望等羽营所属将领,也是不得不放行的。
“沉迷女色、荒废军务……究竟遇到什么事,需要你这般自污?婉瑜刚刚过门、母亲被气得滴水未进,你对得起她们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公主今日便带着颇儿回北晋。”安可一拉着低头不语的梁婉瑜上前一步,据理质问。
“父王母妃年事渐高,若是有你带着颇儿承欢膝下,他们一定会很开心。北晋之行,宜早不宜迟,就明天吧。”
出乎众人意料,对安可一之赌气威胁,秦夜非但没有好言相劝,反而以命令之语气、不容置喙地吩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