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任与否,自有战场输赢和国法军纪衡量,父王又何必多问?再者,若是小婿兄长不能胜任,那就证明小婿并无识人之明,也就没有能耐再继续统率三军将士,更没有资格再接着摄政朝堂!届时,小婿自会辞去一切要务,归隐山林……”
“姐夫说笑了!堂堂天下战神,焉能有此想法?若是在天焱不如意,我玄中皇朝随时欢迎姐夫!所有官职,任您挑选;哪怕是帝君尊位,亦无不可!在场之人都给朕听好了,明国公是因朕之盛情邀请,才会无奈还京见上一面!你们若有不服,尽管来找朕,别跟个小媳妇似的,叽叽歪歪的去烦朕之姐夫!”说话者,乃微服混在宾客中胡吃海喝的玄中皇朝帝君——宗政权。
“哎呀呀,小侯大喜之日,竟得玄中帝君御驾亲临,真他娘的让人感动!”皇甫凡纵身一跃,径直来到宗政权面前,激动得快把对方肩膀都拍肿了。
何以?
能娶到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子,皇甫凡心中洋溢出来的幸福模样,任何人都能感受到,这不用多说!
只是,在自己这个一生至关重要的大喜日子里,其兄皇甫无惧的缺席,虽然皇甫凡嘴上不说,但渗透到骨子里的那种遗憾,却还是令他时常叹息不止。
然而,让皇甫凡做梦也不敢想的是,秦夜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帮他修复了这一人生缺憾。
有此一点,他心中对秦夜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
是故,在亲眼目睹秦夜被连同自己父王在内的百官质疑后,皇甫凡本想不顾一切站到其身旁,不料却被早有先见之明的皇甫无惧拉住了。
正当他为自己的无能而抓心挠肺时,那个大婚为夫、登基为帝后,就不曾见过面之宗政权,居然张扬无比、却又光彩夺目的出场了。
那一刻,宗政权给皇甫凡所带来的冲击,完全可以比肩“葬骑绝战”中,谢光辉冒着箭矢刀剑,策马冲向他的震撼与感动……
“大庭广众之下,别跟发情似的看着朕!来来来,趁着入洞房的时辰还早,陪朕好好喝几杯!你们这些人该干嘛干嘛,别杵在朕面前。素律、谢光辉,你们这两个兔崽子,别当缩头乌龟,赶紧过来喝酒。”颐指气使呼来喝去,宗政权纯粹把这里,当作他的玄中朝堂了。
“你猖狂个屁!不就当了几天皇帝吗,酒量还见长了不成?谢兔子,一起上,不把他喝得分不清人畜,唯你是问!”情知宗政权这般胡搅蛮缠,是为了帮秦夜纾困,乐见其成的素律欣然一笑,爽快加入酒局。
“喝酒就喝酒,扯什么犊子?废话少说,来啊,谁输谁是乌龟王八蛋!”又被当众叫唤成兔子,谢光辉郁闷地抡起一坛酒,霸道豪饮。
“谁扯犊子了?素律不是扯兔子吗?还没喝几口就胡言乱语,真没劲!”皇甫凡坏笑着挖苦。
“臭猴子,本大侯爷为了你的婚事忙前忙后,你怎能这般没良心?”拍桌扬指,谢光辉开始挟恩图报了。
“本侯都帮你这榆木脑袋牵红线了,还想怎样?”皇甫凡嗤之以鼻。
“牵红线?啥意思?谢兔子又要霍霍哪家闺女了?”素律明知故问。
“呀呀呀,谢兔子不是喜欢男的吗?你小子可不要乱点鸳鸯谱,害了人家姑娘一生!”宗政权口无遮拦,听得谢光辉当场就要拉他去妓院验明正身。
“打肿脸充胖子!真去了,你敢摸那些女子的手吗?还验明正身,怕你到时蔫了不能再蔫!”皇甫凡满脸不屑。
“呦呵,双全侯,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你先别管谢兔子敢不敢摸人家姑娘的手,本皇叔现在只关心,你敢不敢去?”逮住机会,素律不怀好意地将几人话题,转移到了作为新郎官之皇甫凡身上。
“就是!没大婚之前,林姑娘叫往东、他都绝对不敢往西,何况是大婚之后?要知道,你们皇甫一门怕老婆,可是出了名的,哈哈哈!”一番话怼得皇甫凡面红耳赤,谢光辉得意忘形之刻,见一旁的宗政权低头偷乐,他又话锋一转,对其嘲讽道:
“你以为你就好到哪里去?一国帝君参加兄弟大婚,却要躲躲藏藏,难道不是怕弟妹生气?亏你好意思笑话臭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