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初这话,谢绫非常平静,没有任何反应。
沈初只感觉自己心惊肉跳,但已经开了个头,他现在闭嘴那纯纯是在给自己找事,所以他接着往下说:“慧妃喝着那副药熬出来的汤药,明面上是对症的,但实则越喝越虚,喝到最后,寒症入骨,恐怕再无回天之力,别说怀孕生子,恐怕......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知道这事的时候,沈初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好端端你留心这些做什么?
现在好了,硬生生的自己把自己架上去,进退两难。
和昭妃说吧,谁不知道昭妃和慧妃关系好,那他说了,岂不是把昭妃给架上去,进退两难?
毕竟昭妃知道这事后,是该和慧妃说还是不该说?
沈初再傻,也知道齐汝是皇帝钦定照看慧妃身子的,所以这药是谁的手笔还用猜?
事关皇帝,沾染一点半点都是罪。
可若是不和昭妃提,那万一日后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怎么办?
万一昭妃自己发现端倪怎么办?
自己不主动禀报是一回事,可被主子发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初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事无巨细的向昭妃禀报,毕竟事怎么办,决定权都在主子手里,他一个太医逞什么能?
所以思来想去,沈初还是借着今个这机会试探性的说了。
但他瞧见昭妃这反应有些不大对啊......
沈初细思极恐,难道昭妃早就知道这事了!!!
可......可慧妃那......
一时间,沈初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有。
就在这时,谢绫笑了笑,“你怕什么?”
沈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微臣......微臣......”
怕什么?
当然是怕这事是昭妃干的!!!
从刚才的乌拉那拉氏谋害皇嗣的事件里,他看出来不少东西,正因为这样,他才觉得昭妃真的非常恐怖。
且不说这几个龙胎是不是昭妃害的,就是这趟浑水里,只有昭妃庇护的金常在安然无恙,已经够沈初害怕了。
这么狠辣,这么决绝,就算这事是被废了的乌拉那拉氏做的,可昭妃从中获利保下金常在这是不争的事实,如此手段,沈初瞧着是既害怕又兴奋。
害怕当然是害怕昭妃的心性和手段。
可兴奋的是跟着这样的主子,前程大大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