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们不能等他来,更不能让他等!”
花狸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他终于图穷匕见,目光转向了蜷缩在虎皮椅上,因他那番兵力分析而更加绝望的沈瑶…
“至于如何让沈大麟,方寸大乱,不顾一切的钻进咱们的口袋嘛,说起来也好办,只需向沈小姐借一件贴身之物…”
话音未落,他猛地俯身,在沈瑶惊恐的目光中,一只干瘦如同鹰爪的手,快如闪电般抓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啊!你...你干什么!放开!“
沈瑶吓得魂飞魄散,羞愤交加,拼命挣扎,却被花狸死死攥住…
花狸毫不理会她的哭喊与踢打,另一只手粗暴地扯下了她脚上一只做工精巧、散发着淡淡女儿香的绣鞋。那只白皙如玉、因恐惧而微微蜷缩的秀足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与周围粗野贪婪的目光形成了极其不堪的对比…
沈瑶“鸣”地一声,强烈的羞辱感让她瞬间涨红了脸,泪水夺眶而出,她羞愤的将光裸的玉足,从花狸的手中抽出,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将头深深埋入,身体因极致的羞辱与恐惧而剧烈颤抖…
花狸却得意地将那只藕荷色的绣花鞋拿在手中,如同展示战利品般晃了晃,对着众匪,更是对着看不见的沈麟隔空喊话:“诸位兄弟!咱们这就派人,将此物连同‘咱的问候信’,一并送到那千户大人的面前!让他亲眼看看,他妹妹的贴身之物在谁的手里!让他想想,他娇生惯养的亲妹妹,此刻正光着脚,在咱们山寨里等着他呢!你们说,他看到这个,还能不能坐得住?”
“哈哈哈!妙啊!太妙了!”
“这他娘谁能忍得住?沈麟要是不立刻杀过来,他就是个乌龟王八蛋!”
“二当家的,你这招真是太绝了!”
悍匪们彻底沸腾了,之前的担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胜利的渴望和一种扭曲的兴奋…
奎木狼眼中凶光暴涨,猛地一拍大腿,震得虎皮椅都晃了三晃:“好!就他娘这么办!花狸,此事由你安排!兄弟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咱们就在这黑龙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沈麟来送死!”
疯狂的呼啸声再次响彻聚义厅。沈瑶看着花狸将那只绣鞋揣入怀中,听着兄长被一步步引入死局的毒计,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
滨州城,千户所正堂…
沈麟正伏案查阅着近日的边防邸报,他年约二十五六,面容刚毅,剑眉星目,因常年习武统兵,身形挺拔如松,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英武之气。作为新任千户,他正踌躇满志,欲在任上做出一番事业,肃清辖内匪患,以报国恩,亦光耀门楣…
就在这时,一名派出去打探沈瑶祈福队伍消息的亲兵,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大…大人!不好了!小姐…小姐她在枯木岭,被…被赤云寨的悍匪给掳走了!冷云统领和随行家丁…全…全都殉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