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痛的跳脚。
半瓶酒精都撒伤口上了。
医生非常歉意:“不好意思,白家太健康了,我太久没替人看过伤,手有点抖。”
许清勉强挤出一个笑:“没事。”
陈医生哼着歌,绷带绕了好几圈,绕完,他非常少女心的打了个蝴蝶结:“我还会用剪向日葵,小少爷想不想看。”
“想!”
白秋双眼亮晶晶的。
医生绷带缠的很紧,他不顾许清的意愿,用剪刀在绷带上剪来剪去,冰凉的铁器贴在肚皮上,许清精神紧绷,生怕一个不小心一刀捅了进去。
所幸,无事发生。
“哇。”
白秋配合的眨眼,赞叹:“好像呀。”
一点都不像。
陈医生的向日葵剪的连花影都看不出来。
像是一个大巴掌。
“也就一般般吧。”
少年的夸赞令医生极其受用。
他起身,神色忽然变严肃:“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出去一下,我有些身体上的事情想和您说。”
“有。”
白秋点了点头。
医生顺手锁了门,目光凝重。
少年也忐忑起来。
这个态度……他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要是真得了绝症,他的遗产留给……
白秋仔细想了好一会,更难过了。
他好像没有遗产。
“许清的绷带有明显拆卸痕迹。”
陈医生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
白秋疑惑抬头。
原来不是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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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放下了。
陈医生下意识的掏出烟,叼在口里:“伤口也并非是正常撕裂,像是钝器人为,看样子应该是他自己划伤的。”
“嗯。”
白秋平静的点了点头:“谢谢医生。”
陈医生没忍住:“你……不觉得惊讶?”
“还好。”
少年挠了挠头,笑容憨厚:“我昨天是跟他一起睡的,我看着他自己撕了自己伤口,不过这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我就没管。”
“毕竟。”
他放轻声音:“他连雇人捅自己都不怕。”
白秋本来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陈医生。
可他毕竟是医生。
万一许清跑他这刷个好感,卖个惨,他把自己毒了怎么办。
嘶。
信息量好大。
陈医生握烟的手微微颤抖,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白秋的表情。
少年多神色不变,目光清澈,他长的过分精致,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不过,一双圆滚滚的双眼显得有些可爱,冲淡了疏离感。
笑起来像是邻家少年。
陈医生忍不住感叹。
有钱人真可怕,无论什么事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眼都不眨眼。
“你知道就好,呵呵。”
他干笑了一声:“我们回去吧。”
陈医生推开门。
许清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你们回来了。”
“嗯。”
陈医生点头,忽然喊道:“后面有飞碟!”
飞碟。
许清下意识回头。
陈医生动作迅速的从兜里掏出注射器,“嗖”的一下抬手扔出去,稳稳当当的扎在许清身上。
他三步化成一步迈了过去,使劲一推。
许清昏倒。
“哇。”
白秋瞪圆了眼睛,夸道:“陈医生你好厉害呀,好准。”
“小意思。”
陈医生翘起嘴角:“以前练过,练过,低调,其实以前是x国特种兵的……军医。”
假的。
反正吹牛又不要钱。
想当年。
摄影师被大象踹的那一脚,给他留下了沉重的心理阴影。
陈医生痛定思痛,苦练了一个月飞镖。
他想的很好,直接远距离无接触给大象补麻药。
练好之后。
陈医生才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注射器是扎上了。
他还是要上前推里面的液体,白连一个月了。
没想到居然在多年后找到了用武之地。
不过,很倒霉的是。
他当年千防万防,还是被大象给了一脚。
踹的他三天没起来,从此以后,陈医生辗转反侧思考许久,决定抛弃良知,跟着白锦做事,虽然违背了初心和道德,但是他收获了快乐。
起码很安逸。
不用担心被踹。
白秋喊来佣人把许清抬进客房,他询问了药效,陈医生说药是两天的量,他不敢用太多,怕痴呆。但估计许清也就能睡半天。
少年表示理解。
许清被重重的仍在床上。
他身上的衣服穿了许久,又沾了血,看起来脏的不行,少年喊人替他换下来,将旧衣服全都放洗衣机里,晾干。
佣人做完这一切,白秋微微垂眸,沉思。
他手指上挂着从许清腰间摘下的钥匙。
一共十三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卖钥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