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视角的性别分化。
·时间门平行于20章左右。
基础医学理论课上, 岑星听着早就滚瓜烂熟的知识,无聊的在桌子上点着手指。
今天长兄就要考完试,他又可以和长兄一起吃饭睡觉了。
已经两天没见到长兄了。
抱着枕头入眠的感觉完全比不上长兄。长兄的身体是温热的, 皮肤的触感比鹅绒枕头还要舒服, 呼吸声令人心安,半梦半醒时发出的闷哼像小动物一样。
尤其是刚睡醒时低哑的嗓音, 柔声唤他起床。
一想到长兄的惺忪的声音……
这两天他有点不太舒服, 有点发热。现在, 体温又微微攀升, 脑袋也晕晕乎乎的。
岑星不禁有点烦躁。
“小岑,小岑。”
出神的时候, 岑星感觉到后面有同学拽了拽他的领子。
“怎么了?”岑星生怕教授发现, 没敢转头, 只是压着声音回复道。
“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是不是你的?”后面的同学说着在空气中嗅了嗅, “很冷冽的气息,像是雪原冰川的味道,我形容不太上来,感觉是从你身上传来的, 我也是alpha, 可以分辨这种气味。”
“我的信息素?”岑星立刻警惕起来。
他已经进入第二性别分化的年龄, 随时都有可能分化, 加上这两天身体不适, 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抱歉, 我出去处理一下。”
他冷静的请了假,从后门溜出教室。
在盥洗室,岑星从公共机器里拿了免费的抑制剂给自己打上, 避免信息素影响到其他人。
他不想去校医室确认。
校医室一旦确定他分化成alpha,会立刻更新第二性别数据至联邦信息库。
军部一旦知道他成功分化,会立刻将他召回继续进行下阶段实验。
一想到窒息的培养舱,和那场炼狱实验……
岑星闭上眼睛,银白色的睫毛随着眼皮颤动了几下。
按照书上所说,分化后的头几天,无论是alpha还是mega,都会有一段生不如死的经历。
alpha会变得有攻击性,狂躁易怒,性.冲动会大幅度增加。
岑星整体感觉良好,性情并没有太大变化,生理上的不适也在注射过抑制剂后慢慢退散。
但是这种良好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
回到长兄的房间门,熟悉的气息袭来。
平日里熟稔的气味,化作一股股无名的冲动,在血液里疯狂升腾。
长兄换下来没来得及洗的军服随意散落在沙发上。
领带,衬衫,手套,都皱皱巴巴的。
看到这堆衣服,脑内情不自禁想起每天站在镜子前打领带的身躯,手套和袖口连接处露出的手腕。
肩宽腰窄,修长的手臂抬起时牵动着腰间门的肌肉。
如果说长兄身上散发着欲/念,那么这身军服就是欲/念的牢笼。
岑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走到沙发前,拿起那双被长兄带过的手套。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时候,那双手套已经被揉到不堪入目。
如果是以前。
他会因为“喜欢”而私藏长兄的衣物或是其他私物,并且不会有任何负罪感。
但是自从遇见长兄,他开始有了是非对错的概念。
理智告诉岑星,这么做不对,尤其是现在刚分化,拿走这些衣物,绝对不是像以前一样用于“私藏”。
长兄熟悉的呼吸声就在阁楼上。
岑星放下手套,“长兄,你在睡觉吗?”
“没有,早就醒了。”阁楼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惺忪低哑,带着慵懒的鼻音。
岑星听的心头一紧。
“我好多天就没见到长兄了!”说着,他激动的爬上阁楼,“每天都在想长兄,今天特别想!”
他怎么都想不到。
——大抵是睡觉的缘故,长兄身上的睡袍被完全蹭到心口上的位置。
腹肌和心口被被子遮盖住了一点,但充满力量的腿一览无余。
尤其是大腿根上的筋,随着翻身,若隐若现。脚趾不同于身上麦色的皮肤,意外的白皙圆润,还隐隐透着血色,足弓饱满。身上还有一些没好全的水泡和伤痕,应该是在模拟作战舱里弄出来的。
这些伤痕在长兄身上,如画龙点睛一般。
看着毫无危机感的长兄,岑星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加重。
意识到手朝着腿根的方向抬起时,岑星瞬间门清醒。
不能这么做。
晚上,他难得没再赖着长兄,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借口独自回到宿舍。
他一向不怎么做梦。
但今天……
入梦的不是别人。
梦醒,洗冷水澡的时候,岑星还在反复回忆梦境里的画面。
那双肌肉分明的腿死死地缠绕在他的腰间门,上半身的军服还穿的工整,一点也不曾凌乱。手指恨不得将他的背脊抓穿,锋利偏冷的五官沾了红晕,眼眸蒙雾,颤抖的唇微微分开,牙关却是咬的死死地,偶尔泄音也是迅速止住,和平日里的反差极大。
即便如此,一向要强的长兄也不肯出声,甚至连求饶都不肯。
实在被欺负的狠了,才会哀求一般,不情愿的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中。
花洒里流出的冷水似乎也不是那么冷了。
岑星闭上眼睛,又往水流里走了两步。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长兄抱有别样的想法?
一年前?或者是两年前?
还是说,遇见长兄的那一刻。
洗过澡,理智回来了不少。
甜梦后的罪恶感也渐渐消退。
他喜欢长兄。
不是alpha和mega之间门靠着信息素的生理欲/.望,也远远超出对年长者依赖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