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待老朋友就是这样?”
他凝视她,语声缓缓,“想当初,还是我把你送给他。”
时茵轻笑,“那就谢谢你了。”
心中却是一惊。
因为她突然想到一种十分可怕的可能性。
在江砚池之前,她不会和江政也有一腿吧?
想到这,她紧张地心都揪起来。
江政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盯着她脸上的笑意,居然在看到一丝江砚池的影子,脸色陡然沉下来,冷哼,“砚池把你□□得好啊。”
他说这话时,表情阴郁,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他似是想到种种不快,突然伸手,捏住时茵下巴。
时茵正走神,没提防他这动作,垂眸看着他的手,心中一阵厌恶。
“我后悔了,”他意味深长地笑,“听说他一个月都来不了一趟,不如你跟我,我向来懂得怜香惜玉。”
时茵鄙夷地看着他,十分认真地说:“他比你年轻比你帅。”
“你!”
江政没想到她突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气得面色通红,说不出话来。
时茵趁机转开自己的脸,他如今大权旁落必定十分恨江砚池,自己别再激怒他,万一再迁怒到自己身上。
她十分敏捷地往旁边撤。
卷卷这时看到远处飞舞的蝴蝶,挣扎着要跑。
时茵顺势跟着它往前一阵小跑,“卷卷,等我!”
奔跑的刹那,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滑落在地,她并没发觉。
江政望着她的背影良久,眼里闪过一丝阴霾。随后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和那枝破碎的小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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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茵晚上看了一部爱情电影,哭得稀里哗啦,在梦里都还重复循环着男女主的悲剧结尾。
正睡得昏昏沉沉,她就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着她。
她心中一惊,睁开眼睛。
房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她却明显感觉到床边有人的气息。
???
她吓得一激灵,声音哽在喉咙里叫不出来,手已经握拳狠狠抡过去。
她却连人带拳被拥进一个温温的怀里。
一个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是我。”
时茵身体一僵,放松下来,想想不对,伸手打开旁边床灯。
灯上显示时间,凌晨三点四十。
时茵微仰着脸,看清眼前的人,“老板?你不是在出差?”
江砚池放开她,仔细看她的脸,“他碰你了?”
时茵一脸懵,没反应过来。
江砚池面容依旧淡淡,但神奇的是,时茵能敏锐察觉到他情绪里的焦躁。
“江政吗?”
她迅速理了一下近二十四小时内发生过的事,舔.舔有点干涩的唇问。
“碰哪了?”他盯着她的唇。
时茵想了想,有些可怜地说:“……摸我这了。”
她指指自己下巴。
话刚说完,他已经伸手过来,粗鲁地揩她的下巴。
“嘶……轻点!”
时茵蹙着眉。
他看着她细白皮肤上的红印,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指腹轻轻摩.挲那处,哑着声音说:“对不起。”
时茵奇怪他的反应,期期艾艾小声问:“那个,我和江政以前是不是有……”
“没有。”
江砚池皱眉,很果断地回答她。
“噢。”
时茵放下心来,他不会骗她。
她清清喉咙,“你怎么大半夜地回来了呀?”
“临时有点事。”
江砚池轻描淡写地说。
实际上,他是在去分公司的路上拨打那通电话,在电话那头响起江政的声音时,他立即让司机直接开去机场,一刻再不能等。
在飞行的十几个小时里,他的脑子一直停留着江政在电话里说过的话。
“蒋瑶是只被惯坏的猫,驯服过一次我就失了兴趣。她嘛,是一朵不知道叫什么名的小黄花,散发着诱人香气,叫人欲罢不能。不如,你把她还给二叔。”
江砚池无法克制心中的怒意,轻轻捂住她的眼。
时茵不解,摸上他覆着自己眼睛的手,“怎么了?”
“没事。”他哑声说。
“骗人。”
她扒下他的手,斜着眼睛,轻哼一声。
他看着她,“不是说想我睡得不好,回来监督你有没有说谎。”
时茵明知他在哄她,还是不由自主咧嘴笑着,又有些难为情地捂着脸,闷声叫,“我刚才没打呼吧?”
江砚池一声低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嗜血的狠厉。
他已不是十岁少年,护不住自己心爱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