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瑢现幽暗的眸底,杀意涌动,“你以为呢?”
所以,傅瑢璋才能几乎将他培植多年的尤物暗桩清剿干净!
就连当年她从地宫里携带出去的小块蘼思香,势必也给了傅瑢璋,否则苏翊斐不会在短短几日,便不再四处搜寻,而是直奔淮阳!
幸好他的人警觉,发现得早,撤退及时,那些证据也销毁了。
只是,损失惨重!
多少御灵散就这样白白倒进了井底!
想起这,傅瑢现就恨得咬牙切齿,偏偏派了这么多人,就是弄不死傅瑢璋!
幕僚摇了摇头,“不,殿下,小人对家传的催眠术有信心,没那么容易恢复记忆,小人唯恐是其他咱们不知道的……”
傅瑢现唇角冷冷一扬,“是与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
“当年,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姑娘,能从机关重重的地宫逃出去,此事亦很是蹊跷。”
“是啊,本王也觉得蹊跷得很呢!”傅瑢现舌尖抵着后槽牙,眸光放向了东厢方向。
“且先退下吧,这些日子都给本王小心些。”
傅瑢现霍然起身,吩咐了一句,就往东厢走去。
东厢里的凉王妃苏翎月,刚沐浴完,从净室走了进来,就落入了一个怀抱,吓得她险些叫了起来。
见到是傅瑢现,呼吸一滞,全身都僵了,就像小白兔见到了猛兽。
“真香啊……”傅瑢现埋首在她的颈边用力地嗅了嗅,闻着她身上花露皂膏的香味,情不自禁地喟叹了一声,一双大手缓缓钻进了她的寝衣。
天生气血不足的傅瑢现,常年面带青白的病态之色,在昏黄烛光之下,显得越发的阴冷。
一阵恶寒从脚底直窜脑门,苏翎月浑身抖了抖,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强作镇定却依旧控制不住嗓音里的恐惧与厌恶,“王、王爷,你、你说过,不会碰……”
傅瑢现摸到了她身上泛起的点点粗粒感,糅杂着她肌理的滑腻,他恶趣味地冷笑了一声,“你夫妻敦伦,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苏翎月急忙摁住了他的大手,“王爷,您答应过妾身,妾身帮、帮您调香,便不会动。”
“本王说过的话,得看本王心情,心情若好,便作数,否则,便作不得数。”傅瑢现的嗓音阴柔,说的话也阴恻恻。
苏翎月因恼怒,涨红了一张俏脸,正要发作,就听到傅瑢现缓缓道:“本王许你养娈|宠,养私卫,给你王妃的便利,还不够?”
原来,这就是他以为的恩宠啊?苏翎月心底一阵悲凉。
见到了她又是这般死鱼一样的神情,他心里的魔鬼似乎就要从牢笼里脱出,呼吸越来粗重。
“今晚,就由你来伺候本王吧。”
苏翎月心头大慌,他已经接近两三年未曾踏进她的房了,不知道为何今晚突然这样对她,“王爷,发生何事了?”
傅瑢现一把将她推到了案几上,紧掐住她的脸,俯身在她耳畔,一字一顿,“何事?莫不是你三年前,干的好事?”
苏翎月脑海里闪现了今日婚礼上见到的那一张让她难以呼吸的脸,反应了过来,他始终怀疑,是她放走妘娇,再听他此刻的语气,不管是不是,他都认定是她了。
他认定是一回事,她认不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妾、妾身不知您说什么……”
“装么?”傅瑢现冷笑了一声。
常年不见日光的缘故,傅瑢现的手苍白如纸,手背青筋浮现,指尖又冰又凉,像滑腻的毒蛇,从她腰间的肌肤滑过。
紧接着,她便听到了她身上的寝衣传来了丝帛被撕裂的声音。
那些难堪屈辱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她拼命挣扎了起来。
她越是反抗,他下手越是阴狠。
与从前那般,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倏地,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望向了敞着细缝的衣柜,急忙摁住了傅瑢现的手,喊了起来,“王爷,住手!”
眼里布满猩红之色的傅瑢现,从不会在兴头上停手。
见傅瑢现不肯停,她忍不住哭了起来,“王、王爷,不、不要在这里……”
傅瑢现哪里会管她?
苏翎月绝望地望着衣柜的反向,心如死灰。
这就是她用尽手段要嫁的男人啊。
当初能嫁给他,她是多么的欢喜。
谁知,他不仅不能人道,还极其变态阴狠。
成婚以来,她过的都是非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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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傅瑢现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
她浑身是伤,半躺在案几上,眼神涣散空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许久,静谧的房内,传来了一声烛火噼啪作响的声音,她才缓过神来,缓缓下了地,发现已经没有一件衣服能蔽体的了。
她哆哆嗦嗦地往衣柜走去,打开衣柜,眸光正好对上柜子里头的那一张俊脸。
四目相接。
她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从柜体上方,拿出了衣裳。
衣柜下方的男人,被绑着,口里塞着布团,全身无力,但目光如炬,看着她的眼,眸光复杂。
即便她这副模样,他依旧目不斜视,眼梢看都不看一眼不该看的地方。
苏翎月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裳,穿戴好了以后,才道:“讽刺吧,这便是拒了你的求亲,费尽心思要嫁的男人啊。”
她慢慢地蹲了下来,与上官韬正面而对,看着那一双清明温润的眼,自嘲地笑了声,“你说,当年若嫁给了你,是不是就过得很幸福了?”
她与妘娇一同长大,情同姐妹,与上官韬青梅竹马。
上官韬为人正直,温润如玉,从小就喜欢她,若嫁他,必能得到他以诚相待。
可她看不上他,只喜欢身份矜贵的凉王。
可惜啊,已经没有如果。
“你一定不知道吧,当年是凉王的人掳走妘娇的,亲眼所见,但没有救她。”
上官韬瞬间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每晚十二点前更,如有特殊情况,会提前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