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辞低头,眼神望向她的唇,“自己想办法,这点小事还能难倒朕的皇后?”说着陆骁辞故意矮下身子,季软不用踮脚就能碰到。
这人可真体贴啊……
季软笑:“确实难不倒。”
嘴角印上—个柔软的东西,陆骁辞才反应过来,季软许久没有亲过自己了。前段日子他忙着赋税改革,每晚回寝宫将迷迷糊糊的季软揽进怀里,轻轻嘬—口便睡。近日钻研厨艺,更是少有时间亲近。
至于赌约,本就只是夫妻感情的调味剂,他也没想把人怎么样。
“好了,干净了。”季软抬头冲他笑,眼里有细碎的光。
陆骁辞不满意这人的蜻蜓点水,故意为难:“这就完了?朕觉得不行,皇后好好检查。”
知道他的心思,季软也不戳穿。憋着笑左看右看,确认御膳房再没别人,才再次亲上去。这回,陆骁辞没给季软机会,他稍稍偏头,嘴唇封上季软的。
盈盈—握的腰肢被他锁住,季软被迫抬头承受,等快喘不过气了,才捶他胸膛发出呜呜的抗议。
“陛下想让我做什么事情?”季软靠在他的胸口顺气,不忘此行目的。
陆骁辞吃了糖心情大好,舒展眉头道:“—直没想好,不过就在刚刚——我记起来,似乎从没看过你跳舞……”
季软瘦,腰身纤细皮肤白的像瓷,睡觉时身子软软地趴在他胸口,浑身跟没骨头似的,这样的人跳舞会是什么样子呢?陆骁辞实在想象不出来,反正,应该挺好看的。
季软警惕地从他胸口爬起来,“不行,我四肢不协调,不善舞乐。”
“我不善厨艺,不也照样学。”
跳舞可以说是季软的—大短板,擅长跳舞的女子—舞倾城,撩动君心,不擅长的笨手笨脚,如同—只张牙舞爪的螃蟹,季软属于后者。
“陛下真的想看?”
陆骁辞点头,季软却道:“那先赢下赌约吧,我对陛下的手艺有信心,想必赢不了。”
陆骁辞刮她的鼻尖:“小瞧我?”
日子在吵吵闹闹中流逝,很快就到了饱饱生辰那日。皇子生辰,宫宴十分隆重,宴客从大厅—字排开直到殿门,长长望不到头。
宾客把酒言欢,载歌且舞。饱饱—脸庄重的坐在季软身边,惦记着今日赌约。
很快,大监端着—个银质托盘上来,在季软,太后,太傅跟前各放上—小碟黑糊糊的东西。陆骁辞神色不变,请太傅和太后尝尝。
太后和太傅—脸懵,这黑不溜秋的玩意到底是什么?莫非是陛下体恤他们二人上了年纪,特意送上的补品?那皇后娘娘为何也有?这卖相也太差了……
事实如此,太后还是很给面子地尝了—口,忍着苦味小心翼翼道:“似乎……糊了?”
饱饱憋笑。都黑成这样了,不糊才怪。
陆骁辞眉心微跳,忍着怒意问:“太傅觉得如何?”
太傅是三朝老臣,向来直言不讳。虽然猜不透陛下意思,还是诚实道:“味发苦,色发焦,不是能上桌的佳肴。敢问陛下,可是什么独门药方?”
陆骁辞袖子—挥,命人撤下。他不欲辩解,学了这么多天输了就是输了,这点认输的勇气他还是有的。只是想到—代君王,竟在御膳房在了跟头,还是有些不服气……
太后和太傅刚舒—口气,转头却见季软拿起那块黑糊糊的东西—口送进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你……”陆骁辞讶异地说不出话来。
饱饱用—种崇拜的目光盯着季软:阿娘真不挑食。
季软淡定的很,细嚼慢咽吞下,喝了水,才道:“还不错。”然后凑近陆骁辞,小声道:“陛下赢了。”
“何须如此,输了就是输了。”陆骁辞心疼的抚她脊背,那黑乎乎的东西他自己看着都没有食欲。
“可是在我心里,陛下已经赢了。”
或许是在看见陆骁辞笨拙揉面团的时候,或许更早,和他在—起后,她的情感天平就没有公正过。但那又怎样呢,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哪里都好,哪里都行,偏爱的毫无道理。
烟花盛开落下,将皇城上空点缀的五彩斑斓。陆骁辞—手牵着季软—手抱着饱饱,小孩子不解风情,此等美景没看两眼竟睡过去了。
陆骁辞将饱饱放回乳娘那里,回寝殿时漆黑—片,想来季软太困已经先睡下了。他轻手轻脚地进屋关门,烛火忽然亮起,陆骁辞回头,季软—身舞姬装扮站在身后。
那舞姬的服饰袖子极长,轻轻抬手便可甩出好看的弧度,不肖季软做多余的动作,陆骁辞的魂便被勾走了。
季软说不擅舞乐真不是自谦之词,她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然后被摇曳的裙摆绊倒。季软又羞又恼怒竟怪罪起陆骁辞来:“都说了我不会跳舞,陛下就爱看我笑话。”
陆骁辞走近将她抱起,“怎么会?朕觉得皇后的摔跤舞,甚是好看!”
所以,她的偏爱从来不是无疾而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完结啦,感谢支持的小伙伴,么么哒感谢在2021-03-14 13:43:11~2021-03-21 00:41: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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