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陆成材浑身发抖的大声喊着,“我错了,爹,我错了,你原谅我吧!爹——”
大伯不言不语的摆摆手,三叔四叔拎起来陆成材,大娘还想母鸡一样护着他,歇斯底里的对着大伯喊道:“江山,这是你的亲儿子,你为了那个野种,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
野种!?
陆晚星对这两个字异常的敏感,在牛头寨陆余年就这样骂过她。现在大娘也这么说,难道她的身世真的有点离奇?
大伯有点慌张,抓着大娘的领子就是两个耳光,“贱妇,叫你惯着他,叫你胡说八道。”
陆晚星拉着大伯的胳膊,很平静的问:“大娘刚才说的野种是我吗?”
“就是你,扫把星!”陆成材凄惨的笑着说:“就是你,你就是野种,你娘和野男人生的野种。”
大伯气的脸色煞白,又是一脚蹬在陆成材的肚子上,对着三叔四叔使了眼色,他们两个会意的拖着陆成材走了出去。
陆晚星在屋里里看了一圈,三婶满不在乎的躲着她,四婶还在照顾陆晚茹,大伯也目光躲闪,她拉着大伯问:“大伯,我在牛头山上听陆余年说过,到底是不是真的?”
大伯抓着她的手说:“五丫,江川都认你,你还想什么?安心等着江川回来和你父女团圆吧!啊!”
“大伯……”陆晚星还想追问一些,大伯却把衣服披在肩上,提步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天亮有雨啊!”
陆晚茹醒过来,谁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呆着,四婶自告奋勇看护她。三婶抓着陆晚星追问:“晚茜呢?晚晴呢?”
四婶一边搀着陆晚茹一边问:“五丫,她们姐俩呢?你逃出来了,她们呢!”
陆晚星镇定的说:“她们有陆成丁和陆江本照顾,安全呢,明天就差不多回来。”
“真的?扫把星,你说你逃回来的,怎么回事?”三婶精明一直找机会问陆晚星这件事。
陆晚星也不算是说谎,挑了重点说道:“清风寨的山贼用我当人质,到了山下,就留两个人押着我,我就假装上茅厕,溜了回来。”
“清风寨的?哎呀,那你不是得罪了那帮人,这要是引火烧身可不要连累我们。”三婶立马冷冷的说道。
四婶还有些憨厚,很无奈的说:“我陪着晚茹,五丫,你自己把这收拾收拾睡吧。你也怪不容易的。”
四婶往外走,只留下三婶自己她也觉得无趣,但还是探究的问:“扫把星,你在牛头山就没遇到点别的事?”
陆晚星轻笑的说:“三婶想我遇到什么事?我猜最好是死在外边的事吧!”
三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幸灾乐祸的说:“清风寨的秦北川现在可是代理族长,明天你也得跟着上祠堂作证,到时候……”
“这就不用三婶操心了,还是准备给三姐,四姐接风吧!”陆晚星看她就生气,懒得与她撕扯这些。
三婶哼了两声,才出了屋。
这回两间房只剩下自己,她是又累又饿,草草的擦了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
这屋子刚被王定安玷污过,她怎么也住不下去。陆晚茹被绑在床头的样子,时不时的在她脑海里晃来晃去。
她把床上的被褥全都扯下去,只留一个床板,躺在上边,也感觉王定安的声音在耳边晃。
她索性坐起来,拿着笤帚和抹布,仔细的打扫屋里的卫生。这么小的屋子,也没什么家什,很快就打扫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