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觉得不够干净,就出了屋子坐在屋檐底下。夜风有点凉,她打了两个喷嚏,感觉脸颊有些发烫。自以为是的想,是不是有人在想她呢?
正好能看见仓房的门,那里边拔楞拔楞的有动静,估摸是陆成材在里边折腾。
她看看天边已经变成了墨蓝色,启明星也升到了半空,天快亮了。
真期待宗祠能给晚茹一个公平。可是想到宗祠现在似乎还是秦北川代理族长。又觉得公平很难出现。
陆成材抓住了,王定安跑了,这个时候都讲究捉奸捉双。王定安的老爹是乡侯,姐姐是县太爷的小妾,就因为有这些依仗,在太平镇才敢这么为非作歹。
陆晚星好恨,恨自己没有那么高的功夫,不能当时杀了他;更恨官场的黑暗,竟然纵容亲戚如此行凶。
她想假若自己是一个山贼,杀了王定安,也是一桩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的好事。
心里有这种想法着实将她吓了一跳。
难道这几天在山贼堆里混的,自己的三观扭曲了?
她无奈的笑笑,不是她的三观扭曲,而是这个世道太过阴暗。有很多的事,真的不是表面所看的那样。
想到这,她倒认真的想起了楚昀霆,那个幼稚的大男人。他似乎很在意她看他山贼的身份。
陆晚星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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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不是对他有偏见呢?
要不是他悄悄的把短刀别在她的腰上,她可能遭了光子和大国的毒手;要是今晚没有他突然出现,她也可能被陆成材溺死在水缸里。
再想想之前,着着大火的铁笼也是他奋不顾身的出现;躲避官兵的追击,是他背着她自己还受了伤;后来被秦北川发现她留了标记,他又一次保护了她。
可她呢?
陆晚星懊恼的趴在膝盖上,除了打他,伤他,躲开他,还做过什么呢?
她的心里刚刚对楚昀霆有了一点内疚,他说的那些刻薄的话也在心里浮现出来。
睡她还嫌脏呢!
就当嫖了一次……
和别的男人比较谁更舒服?
陆晚星很用力的摇摇头,把自己对他的一丝丝愧疚抛到九霄云外,就算对山贼这个身份有了新的认识,楚昀霆还是那个楚昀霆,还是那个暴戾,阴晴不定的变态渣男。
他救了她的那几次,都是她自己牵强附会罢了。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满足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她苦笑了一下,感觉晕晕的,又打了一个喷嚏,返回了屋里。
她前脚刚进屋,便有个人影溜到仓房这,打开了门锁。
陆成材看见进来的人,得意的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