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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妹掌掴刁奴才(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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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了一遍又一遍,原以为她是记不住,谁知举凡说的有丝毫偏差,她便生起疑心来了,有一回急得泪流满脸。

她有时还会失口叫我“二小姐”,承欢不大开口说话,但每每这个时候,就会跳起来提醒她:“巧慧姑姑,你又糊涂了,那是宁贵人!”

……

弘暾出殡那日,我见到了容曦口中的年云若。

都说侄女随姑母,云若生的活脱脱就是华妃的翻版,只是气质大不相同,那姑娘文文弱弱,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

那天她哭得梨花带雨,比几位格格还要伤心。

周遭的贵眷纷纷侧目,她却照样拿着笛子,跟在送葬队伍后头吹了一路。

……

弘暾的死,引起前朝的剧烈震荡,以莞嫔父亲为首的文官开始疯狂弹劾年羹尧。

怡亲王的身子不好,却也强撑着去上朝,就连一向不问世事的果郡王,也开始收集年羹尧的罪证。

我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然后……尘归尘,土归土。

有一日,宫里伺候承欢的小太监来了,说华妃风光依旧,连她身边的小宫女都得了宠幸,被皇上越级封为――芝答应。

还说……呵呵……还说宫里流传,我是因为在长街得罪了华妃,才会被送出宫去,以后怕是难回来了。

我听了,只是一笑置之。

巧慧却不依。

她眼珠子瞪着老大,问我:“芝答应不会就是二小……小主在长街打的那个颂芝吧?她以后不会也仗势欺负你吧?”

我握着她的手,温言安抚:“皇上会护着我的。”

“皇伯伯怎么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他都糊涂成这样了,还怎么会护着你?”

“我再也不喜欢他,再也不要他了。”

……

承欢难受地哇哇直哭,一股脑说了许久骂皇帝的话,她已经将年氏视作仇敌了。

我给她擦眼泪,跟她说有些事以后她会明白的。

承欢不听。

她抢过我手中的帕子,一边擦眼泪,一边抽泣:“娘娘,你也不要回宫了,我们都不回去了,我恨死皇宫了。”

这样的话,承欢隔几日就要说一回,俨然已经对皇帝失望透顶了。

直到有一回,宫里又传来消息,说莞嫔被圈禁于圆明园,原因是她在宴会上公然折辱芝答应。

承欢就像见了鬼一样惊呼:“疯了,疯了,皇伯伯疯了”。

后来见我和十三爷神情淡漠,安心对弈。

她像是瞬间通了七窍,之后再也没有提过不要皇伯伯的话了。

十月中旬的某个深夜,府上突然添了许多装备齐全的护卫,屋檐上,长廊下,到处都是。

次日,十三爷把府上老弱妇孺都聚集在小佛堂。

他穿着一身甲胄,握着配刀立在门口,口中高呼:“都听着,今日若有叛逆胆敢闯入,通通格杀勿论。”

承欢缩在我怀里,悄声问我:“娘娘,是要兵变了么?”

很快,外头响起了刀兵相见的声音。

一支箭羽穿透了小佛堂的窗户,插在观音相的眉间,有人在呜呜咽咽的哭。

我不怕。

我紧紧地搂着承欢和巧慧,她们都在我怀里,生死总在一处。

我只担心皇上,他此刻是否安好呢?

47.

□□之后,朝臣给年羹尧开列九十二款大罪,其中够判斩立决的便有三十余条。

至此,显赫一时的年府,终于走向了彻底的灭亡。

年羹尧伏法那日,容曦来同我告别,她要去给弘暾守陵。

那天,她站在风中,梳着已婚妇人的旗头,单薄得像一张纸片。

我原本想说些弘暾盼着她幸福,盼着她能燕燕于飞,儿孙满堂……诸如此类的说辞。

然而,最后说出口的,唯有“珍重”二字。

如果这样的坚守,能够支撑她活下去,我不忍阻拦。

继皇帝连续传了三道口谕,我仍然没有奉旨回宫后。

终于,他自己来了。

那天傍晚,他抱着一盆绿菊,坐在我住的小院门口,像个忘带钥匙的孩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他只是对我说了三个字“回家吧”,我就像个软脚虾似的,被他带走了。

第二天醒来,他捧着我的脸颊亲了又亲,说:“往后要长相守了,害怕么?”

帝王之家,哪来的长相守?

我胡乱地点头又摇头,最后心有不甘,搂着他的颈脖,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只短促地叫唤了一声,便一动不动地由着我咬,嘴里还小声说:“咬吧!咬吧!解气了么?”

“我气什么?”我背过身去不理他。

“我错了!”他将我转过来,一脸歉意地凝视着我:“我错了,我不该以皇帝的身份下旨让你回来。”

是了,我的世界没有天子,能够令我妥协的,唯胤G尔。

我忍不住用手指去触碰他的伤口,该死,下口太重,都快渗出血了。

“疼吗?”我问。

他握住我的手,亲了亲,问我:“永远陪着我,一生一世,随时随地,好不好?”

一生一世尚且艰难,随时随地……简直是孩子话!

我忍不住笑了:“是要我做你的影子么?”

他愣了一下,随即狂喜,将我的一双手握得生疼:“你这是答应了?你没说不愿意,那便是答应了?”

我还没作声,他已经起身出去,吩咐院子里的奴才们,抓紧时间打点收拾,准备挪宫。

我搬进永寿宫那天,冬日的风刮得脸生疼,但是阳光却很好,四处都泛着橙色的霞光,院子里的梅花开的正好。

他牵着我的手,指着宫门口的匾额,对我说:“我已经命人制了‘长乐宫’的匾额,很快就能换上了。”

永寿宫修建于明永乐年间,最初的名字便是“长乐宫”,如今他要这样改回来,只怕又要招惹非议。

我仰面望着他,淡淡地笑着:“长乐在心便好,又何必悬于高墙之上?”

“你不喜欢么?”

他略有些失落,孩子似的瞅着我。

我还没说话,高无庸已在边上笑着接口:“主子,这匾额是御笔亲书,每次制成了,皇上又觉得新写的更好些,反复制了十几块,都摆在库房里头了,不如您亲自去瞅瞅?”

我侧首看向皇帝,他逍ψ琶鼻子。

我想起去年冬至,他带我来过永寿宫。

那时这里破败陈旧,他指着院子里凋败的枯叶对我说,这里种梅花,那里种玉兰……

我有些恍惚,恍惚地以为,我真的要成为他的影子了。

然后……他做到了。

除了日常处理朝务,我们几乎形影不离,他经常紧张地孩子一般,好像稍微离开一会儿,我就会原地消失。

我们都小心翼翼地不去提弘暾的死,可心里的伤痛是难以轻易抹平的。

我们经常看着满园的梅花,拥在一起默默不语。

想起去年一起酿梅花酒的日子,往后怕是再也不能了,因为忆欢宫的梅园底下,埋着一坛子无法开封的酒。

这个年过得很压抑,所有宫宴都取消了歌舞乐器,一向宽厚的皇后娘娘,打死了两个簪红嬉笑的小宫女,六宫上下五内瑟瑟。

承欢再也没有入宫,虽然皇帝嘴上说,她能多陪陪十三弟也好,但我知道他很怕,怕那孩子不肯原谅他。

直到除夕夜宴,他下旨册封承欢为和硕纯孝公主。

承欢重重地叩首,口中高呼:“谢皇上隆恩,臣女愧不敢受。”

那是弘暾离世后,她第一次正面与皇帝对话。

竟生分至此……

我的心隐隐难受,担忧地注视着皇帝。

他面色沉静如常,在一片唏嘘声中,笑着冲她招手:“你先起来,坐到皇伯伯身边来。”

“臣女不敢。”

承欢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气氛有些僵。

皇后适时的开口解围,“皇上,按照惯例,公主和宗室格格们都是在及笄礼,或者大婚礼的时候再加封头衔的。”

莞嫔笑盈盈地附和:“如此说来,格格不肯破例,也是一片孝心哪!”

在她二人一唱一和之间,皇帝面色稍稍缓和了些,我也松了口气。

我后来问承欢,为什么要这样,她明明晓得皇帝心里有多在意她的。

她只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那把龙椅就像一座冰山,终究是夺走了皇帝生命里的最后一点温情。

而我……我已决心用生命的余温去拥抱他,哪怕……

不!

没有哪怕,我什么都不怕。

年初一那日,皇帝大清早来我永寿宫接我,去景仁宫给皇后请安。

他牵着我的手,一边走一边嘱咐,齐妃年岁大了,嘴碎些,念在她育了三阿哥,多让着点。又说华妃可能也会来,怕是会闹出些风波,让我不要害怕,这些都与我无关。

原来后宫的所有事情,他都了如指掌,只有他愿不愿意管,没有他管不了的。

齐妃果真嘴碎,我们才坐下来,她就开始聒噪了:“哟!皇上果真疼爱宁贵人噢,我们请安都是自己来的,她是皇上特地去接来的,昨夜皇上是宿在景仁宫的吧?”

皇帝扫了她一眼,她吓得浑身直颤,低着头再不敢作声了。

众人相互交换了眼神,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担忧地看着皇后,怕她会因此怪我。

可她面带微笑,活像一尊菩萨,反倒用目光来安慰我,这令我愈发觉得亏心。

“宁贵人身子不好,皇上多照顾些也是应该的,姐妹们若是平日能多加照拂,也不必让皇上如此劳心。”

莞嫔笑盈盈地说着,目光软软地瞅着皇帝。

她真是个极聪明的女子,与皇后一样的贤德大度,比皇后更多的柔情缱绻。

我故意端起茶盏不看皇帝,可是心里却幻想出一出海啸般泛滥的眼波传情。

心里别扭得厉害,换了好几个坐姿,还觉得不太舒服。

大约是发觉我的异常,皇帝忽地开口:“皇后最近操劳,大家都散了,别扰了她休息。”

“皇上,华妃还没到呢!”

皇后微笑着,语气不徐不缓。

女人们顿时坐直了身子,一个个蓄势待发。

我能感觉到,她们之间有种默契,像是一场按兵不动的起义,就等着华妃这个“罪魁”出场,然后她们会一涌而上,分啖食之。

华妃会来么?

年羹尧离世后,皇帝依旧让她住翊坤宫,或许是因着旧情,或许是怕留下冷血骂名,总之他没有处置华妃。

也或许,皇帝他缺一个契机,一个让他名正言顺,心安理得的契机。

天!

我怎么会把他想成这样无情之人?

我被自己吓了一跳,猛地醒过神来。

华妃穿着霞光红披风,虎虎生威地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那模样,不像个破家灭族的落魄妃子,倒像个威风凛凛的阵前将军。

她不卑不亢地请安:“臣妾参见皇上皇后,祝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皇帝缓缓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我觉得好笑,他分明知道她会来,还知道将会闹出一场风波的。

“臣妾……”华妃的眸子微微抬起,眼眶里泛着泪光,“臣妾惦记皇上。”

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她的眼神竟没有一丝恨意,只有满满的酸楚。

霎时间,时空就像被冻结了,一片死寂。

良久,不知是谁冷哼了一声,然后女人们的眸中又涌上了恨意。

华妃一直用那种恶狠狠的目光四处打量着,与我对视的时候,露出了一丝轻蔑。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秋日,御花园里血肉模糊的夏氏。

华妃轻飘飘的一句“秋来御花园的枫叶好像不够红”,便毁掉了一个鲜活的生命,甚至倾覆了夏氏满门。

今天,在座的各位,又会是谁先开口来审判华妃呢?

我这样想着,复杂的目光不由得看向皇帝。

他与我对视了一眼,然后缓缓起身,丢下一句“朕还有事”,就那么走了。

在众人的恭送声中,他回过头对我说:“宁贵人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喝药了。”

我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中,出了景仁宫。

我能感觉到,身后将是一场腥风血雨般的大战。

我甚至怀疑……

我怀疑皇帝是故意留出一个空档,好让她们大胆地撕破脸皮,去揭发,去撕咬,去攀扯。

好恐怖。

我紧了紧披风,还是冷得发抖。

当天晚上,华妃宫里的太监宫女都被抓进慎刑司严刑拷打。

这一切,很快,犹如风卷残云……

短短三日,他们供出了华妃戕害嫔妃、谋害龙嗣、弄权六宫、贪腐枉法、欺辱宫仆、勾结内外……等170多条罪名。

皇后还在东西六宫广泛地搜罗与华妃有私的宫人,除了我的永寿宫和莞嫔的碎玉轩,其他殿阁竟都搜罗出了华妃的眼线。

其中旧病卧床的端妃宫里,除了一个吉祥,其余人全部是华妃的鹰爪,想方设法折磨端妃,每做出一件坏事,便得一两黄金。

端妃日子凄苦,她宫里的奴仆却富得流油。

江福海来回禀的时候,我刚好就在边上。

皇帝听后,沉吟了许久,才冷面说出降华妃为年答应,幽居翊坤宫的决定。

看他这样,我竟松了口气。

他犹豫,他沉吟,起码证明他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之徒。

年羹尧已经伏法,华妃失去哥哥,失去侄儿,失去爱人,失去光芒……

她的报应够了。

我再多的迁怒与怨恨,也该就此了结。

……

元宵节那日,雪下的很大,天地间一片静谧。

我坐在廊下就着雪景烹茶,嗅着茶香打盹,太后传话让我去她宫里坐坐。

我知道,皇帝最近总同我在一处,她老人家不乐意了。

果然,我才坐下来,她就开诚布公地问我:“如今后宫子嗣单薄,按理说开春就要准备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可今日早上皇帝已经给否了,此事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我看挺好的。

这后宫冷得跟冰窖似的,选那么多人进来做什么?

坐牢么?

我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乖巧地回话:“此事是臣妾可以妄加议论的么?”

我这样公然装傻,原以为太后又要让我罚跪。

谁知她默默凝视了我一会,竟伸手抚了抚我的额发,动作轻柔和缓。

她说:“你这孩子瘦的可怜,什么时候才能给哀家添皇孙?皇帝指给你的太医不中用,哀家觉得章弥不错,让他给你好好看看。”

“不必了,章弥是专门伺候太后的,不和礼数。”

我猜自己的脸色肯定很难看,因为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

“你怎么了?不过是请个脉,有什么不和礼数的?”太后关切地打量着我,又扬声对外头唤了声:“传章弥进来。”

怎么办,怎么办……

眼看章弥就要进来了,我急得手心全是汗。

我不怕太后知道我不能生育,我只怕他努力营造的假象,在顷刻间被揭穿,他必定会比我难过百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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