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了个小号,上微博上一顿喷,手快的都快出残影了!
骂的心里这叫一个解气,他看了看时间,匆忙爬起来把衣服捡起来往身上套。
“不行,我得去看看!”
司锦寒最近的情绪极其不对劲,他本来就不喜欢小时南,要是因为这事再欺负时南怎么办?时南都够可怜的了!
青年笑道:“担心什么啊?这么拙劣的演技,谁也不会信吧?”
苏杰的手一顿,随后又默默的系着扣子,说道:“确实,如果单单只有这件事可能无法叫人信服,但如果这只是个导火索,其实是想用这件事牵扯出别的积压在心底的情绪,那这事儿是真是假就已经不重要了。”
更何况,时南是个无法辩解的哑巴,无论什么事扣在他头上,他都只有默认的份……
时南被关在密不透风的储物室里已经两天两夜了,他连头都不敢抬。
他很怕黑,他至今都记着,父母死去的时候是晚上,他半夜下楼,想要拿杯水喝,可打开楼下客厅的灯,入眼的便是父母的尸体挂在客厅中的画面,那惨死的模样他至今都记忆犹新,自那以后,他害怕夜晚,每当天黑,他就会想起父母的死相,怕自己一睁眼,又回到那噩梦一样的一晚……
他几乎要被逼到崩溃了,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司锦寒要怎样才能放过他,相信他。
心脏处的痛苦一天比一天更胜,他尝到了邱枫何口中所说的药物反噬的滋味,如今的每一天都要比曾经痛苦的多的多。
时南苦笑一声。
到底还是没能撑过去,本以为一两天不吃是没关系的……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吃到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从这里活着出去。
那两天他滴水未进,后来在医院里输液打营养针,在医院里的小半碗粥是他这些天吃过的唯一食物,如今又饿又冷,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扣扣。”突然时南依靠着的门发出了声响,时南被吓了一激灵,正想后退,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小南别怕,是我,我是刘姨啊。”
时南本来还惊恐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轻轻敲了两下门板,当做回应。
刘姨站在门外,听见时南的回应不禁松了一口气,她担忧的说道:“你是不是都饿坏了?那老死头子一直看着,刘姨都没法靠近,幸亏他今天有事回老家了,要不我还逮不着机会过来呢。”
她从口袋里摸出几个小饼干,从门下面的缝隙里塞进去,门口的缝隙很小,放不进去饭菜,就连几块薄薄的饼干都被压的碎成了渣子。
“刘姨没有钥匙,没法开门,我这有几块饼干你先将就将就,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你送点吃的进去,小南啊,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你写在纸上递给我,我看看能不能给你送进去,门下这缝虽然小,但也能放进东西去。”
刘姨的声音里满是关心,时南看着门下被塞进来的饼干,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他捂住嘴巴,将哽咽声尽数压抑在喉咙里。
除了司爷爷,刘姨是待他最好的人了,把他当做家人一样。
刘姨没有听到时南的回应,心里越发担忧起来,呼唤道:“小南?小南?”
时南连忙回过神,擦干了泪水,跪在地上伸手摸索着,他摸到了一块布一样的东西,一把扯过来,伸手沾了一些自己刚刚咳出来的血,在布上面写字。
刘姨看到门缝下探出来一块白色桌布,连忙伸手拽出来,可看到上面用血写出来的字之后,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她趴在门口一个劲的问:“小南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你跟刘姨说,刘姨给你想想法子,你……”
话音未落,耳旁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连忙站起身,将桌布团起来抱在怀里,擦干泪痕,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她帮时南的事不能被别人知道,大少爷本来就对时南心中有怨,若是被人看到了,那些人多嘴多舌,她跟时南谁也好不了。
【主卧,柜子,维生素。】
这是时南写给她的,这个时间司锦寒还在书房里,她连忙偷偷摸摸的上楼,一阵风似的钻进主卧里,打开床头柜翻找。
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摆放在角落里,瓶子上印着三个字“维生素”下面印着果味,可奇怪的是里面却没有半点水果的甜味,反而都是药物的苦涩味,药片也都是白色的。
刘姨不知道时南这种时候要这没什么用处的维生素片做什么,但还是放在怀里往外走,刚打开卧室的门就跟正要进来的司锦寒装了个正着。
刘姨顿时脸就白了,她条件反射似的将药瓶放在身后,脸色僵硬的笑着说道:“我……我进来打扫一下卫生,时南不在,我就想着他的工作我来接替。”
那心虚的眼神和慌张的神色,根本骗不过任何人……
司锦寒眸子微眯,眸中闪过一丝探究。
刘姨低着头,就连额头都渗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