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礼惊得直起腰来,闪躲着。</P>
其他的倒也罢了,那什么还是算了吧:“八个,你明明跟何景槐说的是八个。”</P>
陆铮得逞地大笑着:“八个就八个!”</P>
崔礼礼直呼上当,很快又被压倒在书案上。</P>
“要在这儿?”</P>
陆铮眸光沉了又沉,提起笔,往酒壶里一蘸,提出来滴滴答答地,冰凉的烈酒,滴在肌肤之上,起了一圈一圈的波澜。</P>
崔礼礼有些失神,缩起一只脚,往后躲,却又被大掌抓得牢牢的:“你要做什么......”</P>
“写字。”</P>
她咬着唇瓣问道:“写字?”</P>
笔尖柔润,带着酒气,在雪白上描绘着轮廓,书写着狂草。</P>
“礼礼,你怎么忘了,我可是银台司,执笔。”</P>
......</P>
松间在门口守了这两夜一天,可算是见识了。</P>
昨晚还气鼓鼓地要杀人一般,这一整日连门都没出,想来公子还是可以的。</P>
只是这两人有点折腾。</P>
一会儿要热水,一会儿又要冰水。烈酒、热茶奉进去也就罢了。</P>
崔姑娘曾开门,探出头来说要酸黄瓜,还没弄明白是要切片的还是拍碎的,她又被公子拉了回去。</P>
实在搞不懂什么路数。</P>
天亮前,公子又要了消肿清凉的药进去。</P>
可想而知这一整日都没闲着。</P>
天刚亮,写了一夜字的陆铮从屋里出来,轻轻掩上门:“你让临竹去把春华叫来。”</P>
“是,”松间调皮地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上前来:“公子,奴让她们给您备的药,喝了补补。”</P>
陆铮大掌压住他肩膀:“你这么虚,喝光了才准跟我走。”</P>
松间吃痛地勾着脖子,苦着脸将那碗药喝了个干净,咋着舌,哈着苦气:“公子,该出发了,您行装还未收拾呢。”</P>
“带上几件衣裳就是。”这一趟必然要轻马快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