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在长宁教你的拔针之法嘛,先去其他银针,最后拔出膻中穴。”
苗蕊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在贝言仪的身上认穴,当然,其实刚才在脱衣服的时候已经对贝言仪身上的银针了若指掌,不过毕竟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儿,还是得小心一点。
再次确认以后,苗蕊就动手拔针,前面所有银针拔出以后,贝言仪都没有丝毫动静。
不过等拿掉最后一根扎在膻中穴的银针后,突然就看到贝言仪的身体抖了一下。
这一下程冰也看的很清晰。
在贝言仪身后站着的唐郢见到这一幕,毫不迟疑地探出右手,伸入水中,贴在贝言仪的玉背之上。
一股青囊真力缓缓输入,稳定贝言仪的病态。
程冰不解唐郢这是何种医疗方法,不过看到贝言仪有动静,悬在心头的一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至少这证明唐郢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贝言仪并未死。
苗蕊也十分激动,暗道师傅的能耐过人。
她距离贝言仪最近,正面看着,即便是水温有点高,热气腾腾,可还是看得出贝言仪的脸色逐渐有了红润。
这明显是生命体征在恢复。
就在这时,唐郢已凝声道:“小蕊,现在就把青鸾花取出来,把枝叶捣碎,渗出液水,其他则投入这药桶之中。”
苗蕊立马点头去做。
这时候唐郢又对程冰道:“冰冰,等下你把水位调低,贝医生后背要露出半截儿,你可以用遮盖板挡住贝医生的前身,我只在后背医治就够了。”
程冰知唐郢大概是有碍礼节,才要求自己这么做。
她迟疑道:“唐郢,这样会不会影响效果,事关贝医生性命,我想她醒来后知道这事儿也不会怪你的。”
唐郢解释道:“不用担心,只在后背施为就够了。”
程冰见唐郢说的信心十足,也就没再执着,当即拿来遮板,盖在木桶上,恰恰挡住贝言仪的身前,只留一面白皙的玉背在水中。
随着水位的缓缓降低,玉背已经露出了半截儿,而生机的恢复,可以看到贝言仪玉肌细微的跳动。
在水汽朦胧之中,整个人也看起来多了一丝飘渺的仙气儿。
没了水的隔阂,唐郢的手掌跟贝言仪的玉背贴的更严实,青囊真力源源透入,修复着伊人的心脉衰竭之处。
大概十几分钟后,苗蕊已将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青鸾花做了处理,分为两份,一份乃是榨干之后的枝叶,一份乃是留下的液水。
她将枝叶丢入药桶之中,发挥剩余的药力。
随后就将那一小碗液水端到了唐郢面前,小心问道:“师傅,现在怎么做?”
也不知道是临近高热的药桶,还是唐郢太累了,总之唐郢的额上浸满了细汗,他当即道:“拿药棉把液水小心地涂在贝医生的后背上。”
苗蕊立即拿来药棉照做,很快,这青色的玉液已经涂抹在贝言仪的玉背上。
这下唐郢一直空着的左手也贴了上去,他右手保持不动,青囊真力悠然不断地传输,左手则覆盖在那青鸾花的药液上,轻轻地在玉背揉搓,以便于吸收。
当然,为了加快这种药液的吸收,他左手同样用青囊真力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