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古槐也知道唐郢不想细说这个问题,毕竟能够年纪轻轻,有这等医学造诣,那绝非是一般遭遇。
说不定便牵涉着秘密,所以唐郢不愿说,也理解。
他点了点头后,唐郢便推门通知外面的任忠坤已进来。
任忠坤在外面算着时间,早已等的有点不耐了,看到唐郢出现在门口,就不禁激动不已,连忙问道:“我父亲怎样了?”
唐郢淡笑:“医治很成功。”
任忠坤闻言便一脸兴奋地地冲入了进去,坐在了床笫之盘,但这次还没等他握住老人的手,老人的手已经率先抬起抓住了他。
这举动令任忠坤惊讶万分,喜极而泣,眼眶湿润:“爸,你的病真的……好了,真是太好了。”
任古槐露出欣慰一笑:“我能够感觉到唐郢的治疗对我很有用,相信用不了几日,我便能够下床了,忠坤,这几年你的孝心我看在眼里,你很不错,很不错。”
任忠坤一直发愁而绷着的脸色,总算有一丝敞开的笑意:“爸,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现在你没事儿才是皆大欢喜,我现在就通知大哥去。”
任古槐抓着他的手不放,神色似乎有点暗淡地叹了声道:“不用。“
任忠坤脸色也有点低落:“爸,你在生大哥的气?”
任古槐默然:“能不气嘛,这几年他把你欺负成什么样我可是看在眼里,你的脾气隐忍,为康养所付出了最大力,却一直是他在外面享声誉,这对你并不公平!”
唐郢在一旁听着,便知道那个在外道貌岸然的任忠伦医生,竟也是个不孝顺的家伙,而且对自己的亲弟弟也不怎么仁义。
任忠坤显然没有那么大的恨意,他当即道:“爸,都是一家人,我的还是大哥的又有什么打紧,只要你没事儿就好了,咱们还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
任古槐怅然道:“孩子,都是我从小教你的从医之道让你有了这敦厚德行,哎,殊不知我这一辈子,最痛苦的并非是不能治人疾病,而是莫能医疗人心,你大哥是难以改变了,可这却委屈了你。”
最难断本就是家务事。
唐郢听的也是有点无奈,特别是任古槐所说的的最痛苦莫过于无法医人心,这话更是令他有所触动。
以前他学习,觉得医生就是治病救人,只此而已。
可是涉入社会,才发现,流毒于社会的,并非是各种人体疾病,而是许多人心疾病,但何曾又有人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估计也只有真正的以身奉于医道的人才会有所感触吧。
任忠坤摇摇头:“我没事儿爸,你的病才最重要。”
说到这儿,他蓦地回头看着唐郢,感激地道:“谢谢你唐郢,你不说还要为我父亲用针灸嘛,我已经把银针拿来了,现在要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