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亭笑道:“唐郢,以法律治人,耗时又多周折,万一失败,前功尽弃,反倒是郑大宝得还自由,你多的是手段让他现世报,这两种方式,你怎么看?”
唐郢愣了下,不由踌躇良久。
要搁在以前,他肯定还是会选择靠法制来解决此事儿,但是三河市的风云他已经经历了太多,深知法制已经成为了某些权贵之人的庇护,反而是普通人的灾难。
所以反而是快意恩仇来的肆意。
不过法制仍在,自己岂能乱法而为,所以唐郢不禁犹豫难定。
沈敬亭似乎也能够看透唐郢的心思,于是便道:“唐郢,这件事你也不用太过纠结,你自有你做事儿的道理,我也不会干预,但我有一句你不妨听听。”
唐郢立时道:“沈叔请说。”
沈敬亭道:“你选择困难,是因为你希望自己来解决这恩怨,又不愿意枉法,可你得认识到自己看问题的局限性,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可以不触碰法律的底线,也可以让你的仇人现世报,就像你对付陈炜,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嘛,那样岂不是比让郑大宝在牢狱中飞扬跋扈几年更合适?”
唐郢眼中登时一亮:“沈叔说的是,我的确是有点局限了,报仇不一定是要坐牢或者杀人,多的是法子让他后悔痛苦。”
沈敬亭满意地笑笑:“唐郢,你能够这么说,已经比以前成熟许多了,看来社会的确是会教育人的。”
这话令唐郢不禁耸然一惊,倒不是他对这话不以为然。
只是说他从这话里听出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改变,显然,自己曾在校园里的时候,对许多规则都是持肯定态度的。
也不会因为别人的一些话,就轻易有了成见。
更不会对一些事儿淡然而为。
可现在,报仇的事儿,用各种手段,对自己来说都在接受范围之内,可见自己这段时间潜移默化的改变实际已经很大,而自己却是浑然未决。
他下意识地嗯了声:“沈叔,我有心报复郑大宝,可桥南也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以前只是小冲突,小恩怨,但现在时态冲突已然更甚往昔,我担心他们的报复举措,也会升级呀!”
沈敬亭点点头,显然也是认同他的话。
书房里稍一凝寂,沈敬亭便道:“唐郢呐,这事儿不能一蹴而就,但我保证,只要你能够撑过一小段时间,我的布局就会慢慢完成,然后我就会进行一个一劳永逸的计划!”
一劳永逸的计划?
唐郢迟疑地看着他:“沈叔,这到底是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