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身后的一个大汉却突然抢步上前,要去拿走桌面上压着的赌局协议,秋韵经验老道,早就防着这一手。
协议就是他们对赌注的认定。
撕毁协议,那么不管谁输谁赢,赌注就随意了,这样的话,一场赌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秋韵眼疾手快,见那大汉手掌伸来,不知何处拔出一把短匕,这把匕首急刺那压着协议的杯侧。
噌的一声,匕首击中那大汉手掌,大汉顿时惨叫起来。
鲜血瞬时流淌下来,索性秋韵双手齐出,一手出招,一手抽出了杯子地下的协议,才不至于被鲜血给染湿了。
这突然的反应和迅快的速度,特别是下手的狠辣,令唐郢也是心头一悸,暗道这秋韵长得是花容月貌,宛似弱柳扶风,可是在那刹那之间,就算是寻常的流氓地痞,比之也弱了许多。
她拿到协议之后,就直接拔刀,冲那大汉冷冷道:“把薛世杰喊进来!”
那大汉额上已经是冷汗淋漓,身后许多人都悲愤不已,可是摄于秋韵威势,竟也无人敢上前插手。
这时候便见那受伤大汉捂着流血的手掌,脸色苍白地冲出了包厢。
不一会儿,便见薛世杰气急败坏的进来!
他一到现场,看到颓丧的薛无极,当即便忍不住问道:“族弟,到底什么情况,秋韵他们是不是耍了什么阴谋诡计,你跟我说,我绝不会让她们轻易得逞的。”
薛无极惭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杰哥,我的确是输了!”
薛世杰一听,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郁闷不已地道:“可你的能耐,怎么可能输给他们呢?”
薛无极一脸惨淡:“可是杰哥,输了就舒输了,这位小兄弟的手上力气实在是大得惊人,我跟他掰手腕,竟毫无抗拒之力,我……我对不起你!”
这番话从这样一个人物的口中说出来,也的确是有点尴尬。
可薛世杰听到这话,顿时就气的差点蹦起来,他狠狠地指着秋韵和唐郢道:“你们也太无耻了,居然提出掰手腕这个赌局方式,秋韵,你还有点良心嘛,居然在同一件事儿上坑我两次!”
秋韵淡扫了他一眼,平静地道:“有时候若让一个人知道疼,知道错,就得让他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否则他又怎会长记性呢?”
这话可是一点都不给薛世杰留颜面。
薛世杰勃然大怒,忿忿地道:“秋韵,你以为这次还是在你的酒吧嘛,哼,我可不会再让你轻而易举的占据上风,就算是你们赢了咋样,这里没有监控,就看谁更硬气了!”
这混蛋,还真是要反悔了!
唐郢早见识过他的无赖面目,当即便沉声道:“薛世杰,你又要言而无信了吗?”
薛世杰多少有点惭愧,不过比起赌局损失的利益,这张老脸又算什么,这次他可是跟江正阳请示过后才进行的行动。
算是立下军令状了,不成功,则成仁。
若是失败了,他以后也不用再三河市混了,只能哪儿远就去哪儿!
可是他怎甘心失败,所以咬牙道:“老子人多,就算言而无信,你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