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们烧杀抢掠所得的粮草财物,我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他们肯定不会和我说,我也管不了他们。
但那些由本督师亲自筹措到的粮饷,我是知道其皆为民脂民膏的,所以我不敢将其一分一毫花费在个人奢侈享乐上,不仅如此,我还几乎尽捐家财,每日只得以粗茶淡饭,聊以度日。
百姓苦也苦了,骂名本督师担也担了,可当初让你从黔、广一带征集的那些督标抚标亲兵,本督师好吃好喝地供养了他们这么久,但他们不仅弹压不了响马,还驾驭不了外镇,更是从未起过壮威制胜的作用。
唉,单是这个也就算了,最让人不能忍的还是,在虏兵逼近长沙之时,他们竟然在长沙城中因为争夺营房,而内讧起来……
长沙城乃是湖南重镇,若不是我军还未见敌便自乱阵脚,虏兵岂能如此轻易便攻陷长沙?”
“唉……”
看着何督师一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章旷也只能又跟着唉声叹气。
毕竟,这时候,他除了唉声叹气,还能做什么呢?
再一回想长沙城就是以那样一种可笑的方式,稀里糊涂地陷落于虏军之手,别说何督师气,就是他章总督,也是气啊!
上月十八,湘阴陷落之后,章旷自湘阴转进长沙,刚到长沙没多久,何督师因为他与滇营的胡一青、赵印选有夙谊,就委派他前往宁乡,向屯留当地的胡一青、赵印选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