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与此同时送进了董事长办公室,梁友生正在看文件,秘书小姐将盒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梁总,时康的翟总送来的,说是要亲自交给你。”秘书小姐说道。
一听是翟岐山,梁友生便放下手中的文件,打量着那个盒子,朝秘书小姐示意了一个眼神,让她出去。
他盯着盒子看了好一会,解开带子,打开,里面是他送给陆叮咛的那副油画,只是,中间似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已然是被毁了。
而盒子里,还有一张支票,他拿起来一看,实打实的写着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思忖片刻,他给翟岐山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接电话的确实他的秘书,说翟总在开会,需不需要给他转接到会议室。
“不用了。”
电话挂断,手里拿着这张支票,梁友生亦有打脸的感觉,没一会,他把秘书叫了进来,重新以自己的名义写了一张支票,又写了一个地址,让秘书把这张支票送过去。
一千万,数目大的离谱,秘书赶紧到了画廊,找到了陆叮咛,把这张支票递给了她。
“什么意思?”陆叮咛问。
秘书小姐也不大明白的摇头,只说,“梁总让我送过来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要不,你自己问问梁总吧。”说完,她赶时间回公司,就走了。
那张摆放在桌上的一千万格外醒目,陆叮咛不敢接,任由它放着,直到梁友生的电话打来。
“这笔钱,当是换了那副油画。”梁友生说。
“什么意思?”
“翟先生把画退了回来,还开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如果还给他,他自然不会要,那就当是我换了一种方式买了那幅画,就要麻烦陆小姐你收下了。”电话里的声音很官方,就像是一场金钱游戏。
那副画,原本就是梁友生的,哪里说的上买啊!
陆叮咛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他不过是找了一个理由把这钱退回来了。
“这钱我不能收,我让人给你送还回去。”
“不用了,这幅画本就是我送你的,弄坏也好,丢了也罢,都跟我没关系,翟先生也不必塞一千万给我,这笔钱,就当我买了一幅画。”
“梁先生……”
“我还有个会,不能多聊了。”他匆匆的就将电话挂断了,也是担心陆叮咛再跟他僵持下去。
将支票从茶几上拿起,她的心却有几分忐忑,紧捏着指尖上的力度,目光紧紧的盯着这个数字,瞬间,魔鬼在脑子里走了一遍,她当机立断,把宋青鸟叫了过来。
大概是没想到陆叮咛真的会塞给自己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宋青鸟盯着数字愣了一会,发觉上面写的是梁友生的名字。
“梁友生?陆叮咛,这钱不是你的?”拿着支票问她。
“你别管是不是,你说的,一千万,就把小易接到你身边。”陆叮咛一副交易的口吻。
宋青鸟笑了笑,到手的钱她当然也不会推,把支票收好,说,“行,我今天就去南宁,把他接过来,好让你这个做阿姨的放宽心。”
等她离开,陆叮咛的心情越发沉重,她觉得自己坏透了,接了翟岐山给梁友生的钱,又转给了宋青鸟,这和盗窃有什么区别?越是周围的一切的静下来,她就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小偷,罪恶感一阵涌了上来。
晚上,陆叮咛是一个人在家吃的饭,翟岐山有个饭局,而张阿姨说郎乐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她独自在客厅里坐了会,就听到开门的声音,郎乐搀扶着醉醺醺的翟岐山进门,小小的身子被压得缩着头,万分吃力。
“怎么回事?”陆叮咛赶紧去接了一把。
翟岐山扑通一声倒在了沙发上,嘴里迷糊的说着什么,却也听不懂。
郎乐抬手擦了一把汗,说,“我今天去找他,跟他一起去应酬了,那帮孙子不停地要跟我敬酒,岐山帮我挡了很多,自己就醉成这样了。”
陆叮咛也懒得多问了,趁着翟岐山还能走两步,便同郎乐把他抬了上去,放在了床/上。
“我去拿点冰块,你看着他。”
陆叮咛说完便转身下楼,在冰箱里取了些冰块,希望能帮他解解胃里酒,等到她折回卧室时,脚步顿在了门口,挪不动分毫。
卧室里,她要是没有看错的话,翟岐山拉着郎乐的手臂,而郎乐也顺势俯身而下,两人正亲/吻着。
那画面,竟让陆叮咛顿时寒颤了几分。
翟岐山醉了,可以理解,那么郎乐呢?
回想之前,陆叮咛背骨一阵发凉,这小姑娘,并不是喜欢挨着自己玩,也并非如同她外表那般天真无邪,而是有意接近,蓄谋已久。
唯一的解释,她喜欢翟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