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翟岐山脸色当下就拉了下来,眉梢蹙起,半响才喉咙里问出一句话来,“叮咛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
而两人的谈话,自然都被一旁默不作声的郎乐听去,她一副全然不知的摸样朝翟岐山问,“你们说的那位宋小姐,和叮咛是什么关系?”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翟岐山一双冷眼刺了过去,丝毫不带半点面子。
大概是早就习惯了翟岐山对自己态度,郎乐也不以为然,哼了一声,却又挽上他的手臂靠了上去,晃了晃说,“岐山,请我吃饭。”
“没空。”
“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表姨,表姨要你请吃饭,你不能拒绝。”
郎乐自小就是一个鼻涕虫,想要什么,就疯狂的缠着要,翟岐山本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加上郎乐一磨,只能应下,让葛东随便订了一家餐厅。
她点了一桌子的菜,嘴巴不停地吃,对面的翟岐山却没动一筷子。
“你怎么不吃?”
“我约了叮咛。”他口吻中带着一丝欢喜。
郎乐放下手里的刀叉,擦了擦手,目光盯着面前被自己一块一块切开的牛排,低眼之间,却带着一种憎恨,只是藏得太小心翼翼,她问他,“陆叮咛,有那么好吗?”
对面的男人并未察觉到她渐渐变换的心态,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只说,“你慢慢吃,葛东在外面等你,待会他送你回去。”
“岐山……”
等她一抬头,男人已经背身出了餐厅,赶去约会的脚步,匆忙带劲,而他面前那份牛排,始终没动。
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对自己是好,可是那种好,却是冰冷冷的,纵使她在怎么往他的怀里钻,也无法感觉到一丝暖意。
她紧握着拳头,捶在了餐桌上,伴随着餐具相碰的响声,周围的人纷纷朝她投来目光,她奋力站起,大声的吼了一句。
“看什么看,没见过笑话吗?”
……
接到翟岐山说晚上一起吃饭时的短信,是陆叮咛让小陈把电视关上后,她折回办公室接到的,想了一下,她给他回了一个“好”字。
还没到下班时间,画廊也没什么人,她就让小陈和小言先下班了,她把画廊的门关了,在外面的林荫道上等了一会,翟岐山开着他那辆几百年都没碰的黄色跑车过来接她,一上车,他就把暖气调高了点。
“等多久了?”
“一会。”她靠在座位上,侧过目光看着开着的男人,嘴张张合合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挤出来。
当那道目光被翟岐山捕捉到时,他问她,“我脸上是有脏东西吗?”
她摇头,只是脑海会时不时的闪过昨晚他和郎乐亲吻的画面,胃里仿佛一阵翻腾,她突然说,“我不想吃了,回家吧。”
“怎么了?”
“不饿。”她侧了一个身,把目光转移到了车外,而翟岐山没有再多问,车子掉头,往回家的方向去。
都说女人的心海底针,心情也像八月份的天,说变就变,用来形容陆叮咛,其实恰到好处。
回到家,她就坐在沙发上,盯着远处的鱼缸,偌大的一个鱼缸里,只有一条斗鱼。
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了过去,她勾起食指在鱼缸上敲了敲,一点点的震动,也能让这条斗鱼生龙活虎的欢快起来。
翟岐山换了一套居家的休闲装从楼上下来,见她饶有意思的在逗那条小小的斗鱼,咧起笑意,走到她身后,咬了咬她的耳朵。
“小家伙,你当真不饿吗?”
“恩。”
“可是我饿了。”他暧/昧的语气带着温温的气息滚进了她的锁骨间。
陆叮咛伸手有意的将他推开,丢了他一句,“我不是你的安眠药。”
“你想什么呢,我是真的饿了,不是生/理需求。”他没能忍住一笑,在陆叮咛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不然待会你饿了,我可没东西喂你。”
他转身进了厨房,陆叮咛的脸色却一阵煞白。
翟岐山只是简单的煮了两碗面,陆叮咛被他压制着吃了一点,却突然想到什么,抬头问他,“郎乐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我让葛东把她送回去了,整天呆在这里,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陆叮咛回了他一句。
一双鹰勾眼却冲她冷摄了过来,这女人,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啊,郎乐要是在,他跟她还怎么好好生孩子啊。
大概是气陆叮咛没心没肺,当天晚上,又蹂/躏了她一遍。